陳慕不知道這些老師都聽到了哪些,但知道三言兩語是解釋不清楚的了。向來自詡從不在乎彆人眼光的他,也在眾人灼熱的注視下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且,李落的狀態確實很讓人擔心,難保巨大刺激下會做出想不開的事情來。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也許我知道她在哪。”
陳慕訕訕溜走,吳老師放下手中東西跟了上來,一同迅速追了出去。
“吳姐,你似乎跟李老師認識?”
“認識四五年了,大學同一層宿舍的,她來遠政都是我給她的建議。”
陳慕心神微動:既然認識這麼長時間,吳姐對李落的認識應該很深吧?他組織語言想要打探,又聽吳老師揶揄地說起。
“不過現在看來,恐怕不是因為我的建議嘍。唉!實在沒想到啊,當初那對所有校草不屑一顧的正京女神,居然找了一個比她小三四歲的男生。
咦?我記得你好像也是正京人吧?難不成你們是從小認識的?
要我說,你們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奇葩了,今早接機你不去,反而在辦公樓抖私.密,現在丟醜了吧?活該!”
吳老師滔滔不絕地吐槽,陳慕大多沒聽進去,隻是有一句,讓他聽得心神大震。
“你說今早接機?”
“是啊?你這男朋友怎麼當的?難道她沒告訴你?”
“啊?呃!不是。我不知道!”
“那就是她的不對了,昨天從鷹國回來,本來時間挺充足的,可航班出了點意外,今早到江口國際機場的時候差不多六點了,下了飛機就匆匆忙忙趕來上課,連行李都還放我那。”
吳姐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陳慕腦中炸開,讓他意識震蕩險些失去思考能力:如果李落是今早上才到的,那昨晚的女人是誰?天下間真有完全一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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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昨晚她跟我在一起的。”
“嗬嗬!你不是做夢了吧?我理解,你們長時間沒見麵,某些生理.需求自然會以做夢的形式排解。也不對,你不是解夢人嗎?怎麼可能會做夢?”
誤姐不解,陳慕自己更是不解。可細細一想,他又發現很多這才解釋得通的地方,比如:黑夜中遠遠地看清了李落的容顏,事情明明發生在客廳他醒來卻是臥室。以及古怪的砰砰聲,很可能是窗戶未關讓風吹響了風鈴,並且還吹落了。
但有一點完全無法用夢來解釋,不是解夢人不會做夢的問題,畢竟曆史傳說裡有過這樣的人出現,而是他夢到了還未見過麵的新老師,並發生了糾葛的事,這種情況完全聞所未聞。
“對了,監控!”
陳慕心神一動,記起了開業時工商局要求安裝的攝像頭。既然主觀無法判斷的事,讓客觀事實來證明也好。
打開雲控智聯客戶端,翻出昨晚的錄像,陳慕傻眼了:整整一夜,他店門口連阿貓阿狗都沒有一隻,更彆說仙子美人。
“落落,你小心點,湖裡麵有兩頭黑蛟,你先看看這是誰?我把罪魁禍首給你帶來了,想怎麼處置都由你!”
陳慕聞聲抬頭,才發現兩人已經追到湖邊,而那清緲聖潔的白色倩影,正淒淒地遺立在湖廊觀賞台。
“吳姐,可以讓我跟她單獨說幾句嗎?”
“我懂!你們這些無情無義的人啊,情人領進門,就把媒人踢一邊了。”
吳姐佯裝抱怨地離去,陳慕心懷愧疚與尷尬地,硬著頭皮上了湖廊。
湖廊下有兩條移動的巨大黑影,撞得湖廊不時搖晃,陳慕知道是何物,但沒多在意,最終停在女人身後半丈距離。
“對不起,我之前的行徑對你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惡劣影響,知道你很憤怒,不過請放心,今天之內我會澄清的。”
“澄清?”
李落回頭,哭過的麵容顯得萬分嬌憐,看得陳慕心生抱住對方用儘一生力量來關懷的衝動。
然而,對方眼中的憤怒和絕然嚇得他不敢輕舉妄動,接著充滿恨意的指責更讓他心如刀割。
“還怎麼澄清?都是因為你,我的名聲全毀了,現在全院的老師都認為我被你玷.汙,很快全校都會知道。你說,你怎麼澄清?”
“這事確實怪我,我可以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做檢討。申請學校開除決定,從此你也不用再見到我。當然,為了降低影響,我建議將範圍縮減至學院內,當時在場的老師我都可以請到場。”
“這算什麼?狠狠羞辱後的可憐?告訴你,我不需要!你不是想糟蹋我嗎?好,我給你機會,帶上你的戶口簿,明天早上八點機場見。”
“什麼意思?”
陳慕是真的不明白,李落卻當對方是故意諷刺,本就被滔滔怒火淹沒理智的她,越發衝動失態。
“你還要玩我到什麼時候?可以收手了,你的目的達到了,明天我就嫁給你,你還想怎樣?”
“不不不,你是真的誤會了,我不是想娶你!”
陳慕大呼冤枉,他實在沒想到,原來自己的所作所為在對方看來竟然是如此目的。
“陳慕,你該死!”
一聽對方居然沒有娶自己的意思,李落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滔天恨意,猛地撲向眼前男人。
陳慕想解釋,可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墜向湖麵。
“吼!”
見食物投水,湖底盤旋的兩頭黑蛟一齊躍出,血盆大口分彆咬向兩人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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