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包廂,李落當即問道。問出問題的司禮禮,以及回答出前兩個問題的人,定是陳慕的熟人無疑。
“一個人外貌如何變,本性卻是難以掩飾的。司禮禮跟假冒者我看半天也沒看出是誰,不過角落裡的那位我倒覺得似曾相識。”
“好,我們去找他。”
“失火了!”
兩人還沒下完樓梯,大廳中突然嘈雜。一聲高呼後,所有包廂衝出人影,使得全場瞬間混亂。
“分頭行動,你去把範小妹帶上,我去找人,停車的地方見。”
變故來得太突然,兩人都隱約覺得情況不對。聽到陳慕建議,李落道一聲保重返回樓上。
“讓開,都給本少爺讓開。”
“誰敢擠,信不信我滅你滿門?”
……
一時間,整個大廳極其混亂,呼喊聲與謾罵聲夾雜一片,倒黴者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看到大廳狀況,陳慕心頭一沉,忙向之前的角落處鑽去。估摸距離差不多時候,猛然察覺一股殺機逼近。
“啊!死人了!”
廳中有人大喊,場麵更加混亂。陳慕心急,使出武力排擠人群。
“何方宵小,竟敢行刺?”
還隔著幾堵人牆,角落裡冷冷的嬌喝聲傳來。陳慕已經看到,一名秀才打扮的男子握著扇劍正攻擊兩位清瘦書生。
麵對阻攔,殺手沒有絲毫猶豫,當即以更猛烈的招式出擊。隻是一招,竟把對手打飛,身體都鑿穿了木板掉落河中。
一擊得手,秀才趁勢追擊,錚錚扇劍直往書生死穴襲去。
“我是晨郡主,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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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的話讓殺手驚愕不小,但這無法阻擋他的殺心。拯救書生的,是一隻突如其來的大手。
“你是誰的人?”
關鍵之際,正是陳慕一手掐住了凶手脖子,他有理由相信,對方是王念的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哪來的憨貨,看打。”
見凶手被製,晨郡主掄起桌上酒壺狠狠砸下,哐當碎響中,瓷片插了凶手滿臉。
陳慕正要喝斥,忽然察覺凶手臉色發黑,一探,生機已斷,連解析記憶的可能都沒有。
“我知道,他口裡藏了毒囊。”
陳慕鬆開凶手看向晨郡主,長相清純,身材有些瘦,但眼中滿是熟悉的感覺。
“江南?”
陳慕試探性地問道,晨郡主一聽臉色大變,驚叫道:“你是老板?”
“彆說話,先離開這裡。”
“老板,真是你!你知不知道,人家找你找得好苦。”
確實夠久的,快十來年了。萬分激動中,江南直接衝進陳慕懷中緊緊抱住對方,像極了跟父母走散後吃儘苦頭回到家的孩子。
“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
陳慕強行把女孩扯開,拉著擠進人群。
“呀!琳兒,老板,幫我救救琳兒,她是我閨蜜。”
陳慕記起了琳兒是誰,於是趁亂打穿了木板,剛好看到一位落水女子爬上船來。江南大驚,慌忙拉了上去。
火勢從船尾燒來,但混亂主要是人為驅使。範賢很是鬱悶,彆人都是臨門一腳才會被打擾,他卻連房門都沒進,見大火襲來,顧不得司禮禮趕緊往回跑。
“嫂夫人,小妹呢?”
在客廳靠近出口的地方遇上李落,範賢著急問道,他懷疑這都是北齊暗探司禮禮的計謀。
“她很安全,回馬車上了,有成王世子陪著。”
範賢聞言大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放下,再看李落,又起彆的心思。
“火就燒過來了,嫂夫人還不走,是等滕兄?”
“不錯,他還沒出去。”
“這點火也傷不了滕兄,嫂夫人還是跟我出去吧,免得滕兄擔心。”
“無妨,火勢還遠。”
“果然,嫂夫人這份鎮定,整個慶國怕是難有第二個女子可以比得上了。”
李落清眉微蹙,聽對方語氣似乎有些不對勁,回頭看去,又聽對方道:“我記得滕兄本來的妻子應該是柔柔弱弱的農家女才對,嫂夫人如此成就,不會也是穿越者吧?”
“你想說什麼?”
“不怕告訴嫂夫人,其實我跟你來自同一個世界,那種孤獨的感覺我懂,也許我們能交個朋友,某些旁人不理解的話也可以有人說說。”
“難怪小範大人能得司禮禮姑娘青睞,說話總是讓人不明所以又有些好奇。可惜我隻想做個普通女人相夫教子,我相信會有更好的女孩願意傾聽你的。我夫君可能已經出去,我要去找他了。”
說完,不給範賢繼續糾纏的機會,李落迅速離開了大廳。
範賢望著對方背影滿心疑惑:她到底是不是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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