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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悲劇,成為當事者刻骨銘心的痛,但在無關人看來,隻是茶餘飯後的談資。
對晨郡主的遭遇唏噓者寥寥,而聽聞流言男主被拿歸案,無數好事者已經堵在公堂之外。
黴執尹強做鎮定,一邊揣摩三位不速之客的心思,一邊開始審訊嫌疑人。
人群之外,民眾紛紛讓道,幾名官差押著陳慕走來。細看才知,身後還跟了範家小姐,惹得群眾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黴執尹拍了執案,兩排官差喊了武威,公堂霎時肅靜。
發現公堂內或坐或立的三位無關人士,江南心有虛氣,又想到自己如今麵孔,再次膽壯起來。大不了再換一副身體就是,做了這麼多年豪門千金,不瘋狂一次太對不起那十萬門票費。
看到範小妹參合,二皇子跟世子向範賢投來疑惑眼神。之前他們都在詩會,而詩著詩著,話題就轉到了全城最熱門的事件上。一聽流言禍首有了下落,三人聯袂而來。
範賢沒有回應兩人的困惑,實際上他也不解,甚至是鬱怒。自己的好妹妹跟綠了自己的手下走在一起,考慮過他的感受嗎?
可惜,黴執尹不明白,悄悄看了一眼二皇子,冷著臉開始判案。
“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監察院小吏騰子金,不知所犯何事。”
“大膽,你夜闖郡主府,做了牽連九族的惡事,證據確鑿還敢狡辯?”
黴執尹大吼著將外套扔到陳慕腳下,江南立刻跳了出來。
“你們冤枉好人,這事根本與他無關。”
見是範小妹叫囂,黴執尹為難地看了三位公子哥。發現他們個個神色冷峻,尤其範賢一臉陰沉,這讓他更摸不清頭腦了。
在他看來,三人無疑是來給他施壓的。騰子金是範賢的手下,世子跟皇子是範賢的助威好友,保下騰子金,符合三人目的。
隻是,事關皇家郡主這樣大的事情,他又如何能私斷?
“反對者何人?有何證據?”
“我叫範小妹,我能證明此事與騰子金無關。”
“證據何在?”
江南有些猶豫了,窘迫地看了周圍人群:“一定要說嗎?”
“你不說出來,如何能證明?”
江南深呼一口氣,閉目豁出去的姿態:“死就死吧,好,我說,事發當夜,他跟我在一起,不可能去招惹郡主的。”
此話一出,驚掉了滿堂之人的下巴。陳慕隻是略感意外,畢竟對這妹子的狂言荒語有了抗體。
範賢臉都綠了,大呼劇情怎麼變成這般?恨不得把某人捉回家關禁閉。
比他更痛心的,是感覺神魂都被抽離的李紅成,想他堂堂皇家世子,如何比不過一名小小差吏?
黴執尹老臉一陣陣抽搐,不知如何評判。這時突然有人匆匆來報,聽其叫呼聲還以為是天塌了。
“大人,大事不好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這裡是公堂,注意官家威嚴。”
“有人闖入郡主府行刺,晨郡主遇難了。”
“什麼?”
黴執尹驚跳起身,帽子都嚇掉。三個公子哥齊齊臉色大變,也顧不得案情,二話不說往郡主府趕去。
林婉,不僅是範賢的未婚妻,皇子跟世子的親妹妹和堂妹,更是長公主的女兒,皇帝的外甥。此事,要引起風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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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的證據作數嗎?”
“作數作數,快走吧。”
黴執尹早被急昏了腦,哪還有心思關心這種不痛不癢的流言蜚語事件,當即不耐煩地招呼退堂。
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陳慕覺得荒謬的同時更上心另一個問題:誰如此大膽行刺郡主?
江南身份穿幫的可能性很大,但認出她現實世界身份的目前隻有兩人,也許是天慕殺機來個寧可殺錯不放過,但那樣還不如先調查清楚,引蛇出洞比打草驚蛇有利多了。
也可能是皇帝,如果他要斬除穿越者威脅,暴露身份的晨郡主也逃不過。還可能是範賢,氣不過未婚妻的背叛來個殺人泄恨,這樣連陳慕被審的事情也能解釋了。
兩人返回馬車,看到陳慕完好無損,李落微微驚訝。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隻得暫時按下好奇心。
“郡主府出事了。”
“我們剛聽說,有沒有更具體的消息?”
“商行情報隊的人來消息,最近幾天,監察院六處的人大肆出動,暗殺了不少看似無關緊要的人物。”
陳慕鎖眉,六處這幾天的活躍他不是很清楚,但落慕商行的情報隊都能查到的消息,必定不甚隱秘,因為這是李落用來打探商業機密和暗中尋找同伴的,接觸的密級有限。
“無關緊要是對誰而言?這些人可有共同特征?”
“各行各業都有,唯一共同的,就是舉止行為與這世界的常理有些出入。”
陳慕猛看向李落,如此說來,監察院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
“走,回去說。”
臨走,陳慕又對江南說到道:“現在穿越者人人自危,你不想被刺殺,就把戲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