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不知劉小姐找我何事?”
“沒有沒有,不唐突,我喜歡你這樣叫我。”
江南一旁偷笑,女孩郝羞的模樣真叫人不忍心傷害,她想看李落如何打退敵人,卻見對方垂手合掌站到一旁,臉上似笑非笑溫婉如許。
“天色不早了,大家累了一天,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該回去了,劉小姐也早些休息。”
“呀!我差點忘了,剛陸哥巡邏又遇見其他受害者,有五個人呢,兩個男的三個女的,都是高鼻子藍眼睛的異族人。易大哥他們正在招待,讓我來問你要不要過去。”
“又有人來了。”
陳慕微愕,據易曉川所說,這裡一年半載也見不到一次生人,沒想到現在短短兩天內會有兩撥人造訪。
“後來者是客,何況同是流落人,應該去見見。落落,江南,你們要去嗎?”
“去,必須要去,沒有夜生活的荒島,我可不想這麼早回去獨守空房。”
得知三人決定,女孩歡喜雀躍,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上前擠占了江南的位置,微側著身體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而且儘是些關於農莊生活的瑣事,不時還夾雜以前的情況如何如何。
很快到了中央樓的大廳,遠遠聽到裡麵傳出的歡笑聲。發現陳慕等人進門,易曉川樂意不減地過來搭肩,告訴對方這是他的新兄弟。
剛介紹完陳慕三人,新人中立刻有人自我介紹,舉著兩杯酒走到陳慕身前,右手遞出,不經意地舔了一下紅唇道:“帥哥你好,我叫喵喵,你也可以叫我的外號貓女。初來乍到,而且是逃難至此,還請以後多多關照哦!”
“不客氣,在這裡,我們需要彼此相助才對。”
陳慕喝完酒,還沒放下,一位奇特的中年男子把他注意力吸引過去。男子戴了變色眼鏡,上唇留著胡子,胸口嵌有紅色鐵石,整體看起來十分油膩。他的手中也端了酒,但目標不是陳慕。
“美麗的姑娘,請容許我驚訝,你一定是上帝最寵愛的天使。我叫托尼,我想用今生所有的幸運交換,來請你喝一杯,不知可否滿足我這癡癡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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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很會讚美人,可惜我不能剝奪你的幸運,而且我也不會飲酒,隻能說抱歉了。”
“沒關係,我剛才還抱怨為何會發生這般痛苦的遭遇,沒想到居然是為了見到世間最美的女人。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我想今晚做個美夢。”
“哎!你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我李姐姐都拒絕你的示好了,看不出來嗎?真不知你哪來的自信,一個油膩中年,竟然還敢在我老大麵前搭訕他女友。”
看不下去的江南直接出言譏諷,李落也不阻止,歉意笑了笑自覺站到陳慕身後。
眾人都有些尷尬,托尼卻不以為意,轉而將目光看向江南,眼前又是一亮,依然紳士地道:“美麗的女人都有傲慢的權利,美麗到你這種地步,得到你的批評也是一種幸運。這杯酒我喝了,謝謝你的建議。”
一杯自釀酒,托尼一飲而儘。江南還在嗤之以鼻,易曉川哈哈大笑著出來圓場:“江姑娘口直心快,倒也是難得的妙人。托尼兄弟胸懷大度,更讓人欽佩。來,我敬你一杯。”
易曉川一大碗黃酒呈去,托尼見了微皺眉頭。如此劣質酒,因為條件限製就算了,一點點意思意思足夠,對方送上這麼多,不是為難他嗎?
“不好意思,我喝不了這麼多。”
“哎!男人怎麼能說不行,來,我先乾為敬了。”
易曉川十分豪爽,大碗米酒喝個底朝天,事罷砸砸嘴。托尼無奈,隻得忍著痛苦強喝下去。
看到托尼喝完,易曉川哈哈大笑,稱讚幾聲轉去敬克裡斯,充分表現出來了東道主的熱情。而這時顏冰雲跟陸寒敬完另一名男子,又過來跟托尼喝。
托尼胃裡難受,連連說撐不住,但兩人十分熱情,硬是逼著一人一碗。
陳慕裝出樣子為江南話道歉,也跟幾人碰杯,同時得知了另外三人的身份,男的名叫克裡斯,標準的撒克遜族帥哥,身高一米九左右,體型完美。兩位女子也屬於普通型的美貌,借助衣服的顏色,陳慕記住了她們的外號,一位叫紅女巫,一位叫黑寡婦。
從新人口中,眾人得知,他們出現陌生房間後有人持槍威脅,把威脅者打倒後才得以逃出來,最開始有十餘來人,但被地毯式地搜捕活捉,現今隻剩下五人。
看得出來,新來的五人相互熟識,其中一人說起過往,其餘人不時會打斷插話。
很快,在場男人大多酒意上頭,托尼更是不顧主賓地開著過分玩笑,看向李落的眼神越發不加掩飾。陳慕臉色漸冷,當著農場主易曉川的麵也不好喧賓奪主,隻得用身體擋住對方目光。
情況跟想象的大相徑庭,認識新人以後,李落兩女有些失望地借故離開,陳慕也沒有久留,找的借口是女友身體不適需要照顧。
這五人逃難一天一夜,幾乎九死一生,按說應該精疲力儘才是,但個個出乎意料地精神好,仿佛是拚了命地醉生夢死,直到深夜,易曉川不得不找人把他們扶回安排的房間。
陳慕回到臥室的時候,李落假寐床榻在一側等待,待男人躺下,她轉身說出了臨時起的一個想法。
“這些人來自科幻的夢境世界,而且都是高學識之人,這對現實科技也會有一定的理解,也許,我們可以用到他們。”
“算了,此事不宜讓其他人知曉。”
“他們的意識主體來自夢境,現在也隻能算半個現實人,而且都是受害者。為了更多人的利益,讓他們出一些力不算過分吧。”
“這些人不好控製,先相處幾天,也許到時候你就自己放棄這種想法了。”
李落想了想,頷首表示讚同。出於某種原因,她也不喜新來的其中幾人,若是能利用還好,不能利用,她選擇儘量不與之來往。
因為整日的勞累,耳鬢廝磨地低語中,兩人漸漸有了困意,交頸而躺著,也不知誰先停的話,臥室陷入了寂靜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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