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招架不住，腦袋側到一邊不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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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助對夢都的路線不熟，借著李落引路回到吳鵬彆墅。按照帝國喪葬規定，屍體都是要火化或者冰碎的，但還有一種例外：將屍體葬入六級以上的夢境世界，夢境載體放入棺中代替身軀。
很顯然，吳鵬便是這種情況。陳雄的其他三位弟子，都是他親自編織的六級夢境世界。在夢境中，雖然依舊違反不了人死不能複生的規律，但可以注入新的靈魂，從而達到屍體不朽的效果。
編織六級夢境世界是一件浩大工程，即便是對於七級圓夢師陳雄來說。當然，陳慕目前在這方麵無法幫到什麼，送吳鵬到家後，他接到劉明的電話去了非自然局。
劉明一行是來自正京的重案組，雖然出自肅清體係，但入駐在非自然局，正京還下過指示，要求警方等部門配合。
陳慕驅車前往，李落主動留下來幫忙。不知想到什麼，陳慕輕笑同意。
吳晶開審在即，陳慕進入審訊監控室看到，外勤處長王菲坐在劉明身邊陪同。
沒有多餘的話，劉明直接叫陳慕戴上耳機進入審訊室。而做記錄的，是張寒。
“啊喲喲，不行了，我不行了，腦袋要裂了，我要見醫生。”
陳慕才開門，吳晶立刻喊疼。而回答他的，是陳慕重重的關門聲。
“先忍著點，等查明你害死吳鵬的原因，我們會讓你解脫的。”
吳晶色變：“什麼意思？想對我有罪推論？”
“不，彆誤會。我們隻是走過程而已，你的結果已經定了。”
吳晶心慌了，身為警察，他當然知道各種罪名的輕重，所以太嚴重的事一直不敢碰。而且他自持有靠山，從來沒出過事。豈知道，會有陳慕這種硬茬，不僅把他打了，關了，那身後的靠山還遲遲不到。
“你們敢？捏造證據強加罪名，信不信我舉報你們？”
“巧了，我們也隻是向吳警官學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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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我要見你們局長。”
“嗬，更巧了，她正在外麵看著。”
吳晶傻眼，他一下子想明白了：有人對他的靠山出手，而他隻是被殃及的魚池。
監控室中，看到陳慕胡來的王菲臉色糾結，忍不住對身邊男人道：“劉處，這不太好吧？”
“無妨，這些都不會記錄在案的，視頻也沒開始錄。”
王菲語結，不知該怎麼說了。
室內，陳慕繼續威脅：“還在心存幻想等人來救你？嗬，彆天真了，即使沒有謀殺吳鵬一事，你以前的所作所為也足以死刑。”
“不，不會的，我做的事我自己清楚，最多十年。”
“謀殺鬆疆圓夢師公會會長多少年？”
“我沒有殺人，你彆想害我。”
陳慕冷笑，取下耳麥一字一句道：“那如果，我把你記憶修改了呢？”
吳晶臉色煞白，圓夢師確實擁有修改記憶的能力，但修改記憶是違法的事，被查出來後果極其嚴重。
可如今，一個非自然局的執法人員在審訊室中明目張膽的如此說，他還能找誰報警？讓人家自己抓自己？
“你敢？你知法犯法，不配做非自然局的人。”
陳慕聳肩，一臉的不屑。吳晶心中絕望，虧心事做多的他，一點不懷疑陳慕的手段。
看吳晶喪氣地坐回椅子，陳慕話鋒一轉;“你也知道，實際上，我們的目標不是你。如果你把背後之人招出來，我們可以考慮對你從輕發落。”
吳晶低著頭不做聲，陳慕皺眉，似乎是沒耐心地起身道：“張寒，把攝像頭關了，我幫他修改一下記憶。不是還有幾起拐賣夢境人口的案子沒破嘛，你全跟我說，現在現成的凶手有了。”
“你保證不追究我的事？”
陳慕在踏出第一步，吳晶抬頭質問。
“抱歉，你隻能賭了。除非能抓大更大的魚，不然背鍋的肯定是你。”
吳晶心凜，他對某人效忠前，證明和保證過絕不背叛。但他做了那麼多臟事苦事，甜頭微乎其微。現在還要用命替對方抗，他如何甘心？
要死，那就一起死好了。
“吳鵬不是我害的，我隻是聽從上峰的命令，埋伏公會附近，等你進去後包圍捕捉。半路又接到電話，將你扔在茅山隧道。”
“張寒，記下，假口供欺騙警方，又一條新罪名。”
吳晶憤怒：“要我如何你才相信？”
“你的局長就在外麵，他對你的擅自行動完全不知情，需要進來對質一下你們誰說謊嗎？”
“無知，我的上峰隻有局長嗎？”
“抱歉，我隻想儘快破案，沒興趣聽你多餘的口水話，凶手是誰我也不在乎，隻要有就可以了。”
吳晶臉色難看至極，咬牙大聲道：“黃宣，是黃宣。”
陳慕不解，這名字他沒聽說過。監控室中，王菲等人卻是神色嚴肅。
黃宣，男，夢都鳳嫌郡長。
ps：為了跟現實區分，騰龍帝國的行政級彆為中央-州-郡-縣-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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