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女人答不答應,陳慕直接橫躺下去。蔣蕎漪嘴上做氣,但行動上卻沒有絲毫反抗。稍稍抬了抬膝蓋好讓男人躺得舒服些,柔軟的纖指輕揉男人的太陽穴。
「流連一群女人堆裡,有說有笑遊刃有餘,還叫不擅長?我看你很享受的嘛。」
「人這一輩子,大多時間都在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我呢,隻想流連蕎漪一個人中間。」
「呸。跟誰學的渾話?越來越不像話了。」
蔣蕎漪沒好氣地掐了男人一下,陳慕故作疼痛怪叫,然後報複似地捏向女人臉蛋。
蔣蕎漪當然不依,氣勢洶洶地掐回去。
玩鬨許會,蔣蕎漪心中幽怨變成歡喜的滋味。抱住男人脖子溫聲道:「說正事,陳克雋約你,你要不要去?」
「不去,我怕回來被醋壇子淹死了。」
「誰吃醋了?我是在提醒你,陳家現在跟我們不死不休,彆被他們虛假的熱情欺騙了。」
「噢!疼,快鬆手。
好吧,我坦白。就是她不邀請,我也會製造機會跟她們見麵。」
「為什麼?不怕鴻門宴?」
「陳家的強大和能量遠超我們想象,但他們有個致命的弱點。」
「這跟
你見陳克雋有什麼關係?」
「我祖上是從陳家分出來的,知道吧?」
「聽說過。」
「實際上,不止是我祖上。在陳家曆史上,幾乎每代都有人脫離家族。
這跟陳家的家教家訓有關,所有族人必須服從家族利益,如果有異議,合則聚,不和則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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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分出去的人大都會得到一定數量的財產,隻要是對家族理念有異議便可以提出分離,導致內部矛盾劇烈爆發之前就能消於無形。
但陳家幾百年的積累一直是主家控製,脫離家族的人根本不可能帶走絲毫核心利益。
時至今日,很多人為了享受這些家族好處,即便對家族理念有異議也選擇忍受。
然而,容忍是不可能解決問題的。因為對家族理念的貌合神離,造成陳家子弟開始出現利益分歧,在家族安排的崗位、工作職責等利益上,再難以無條件服從。
對於競爭掌控家族資源的核心崗位上,也開始動用見不得光的手段。
強大的敵人往往是自己從內部開始崩散,我們正麵交鋒不是陳家的對手,所以要好好利用他們的內部矛盾。」
蔣蕎漪心中一震,突然有種這才是陳慕侯國之行真正目的的想法。
她移開手臂露出陳慕的眼睛,心生警惕地問道:
「你想把陳克雋拉攏過來不成?」
「不,是她需要拉攏我們。
陳家飛再有一年這一屆家主就到期,不出意外還會當選下一任。
我們要做的,便是保證他無法連任,如果有可能,這一年最好都不要做滿。
等他任期結束,下一任家主候選人勢必要相互競爭。
每一個競爭者,背後勢必會有一個利益派係。到那時候,介入的就不止我們慕雲了。
我們選擇一個候選人支持,讓他們勢均力敵展開競爭。」
「你想要他們內部自我競爭消耗,甚至是分裂?
這幾乎不可能。這麼多年來,各大世家內部早形成了良性的競爭機製。外部力量介入,當心被他們聯合對付。」
「人心最是經不起考驗,更何況巨大利益麵前,還是被浮華遮蔽雙眼的熱血青年。」
「什麼意思?」
「長輩的眼界和經驗遠超我們,十分清楚抱團才有力量的道理。
但年輕小輩,從小在家族的保護下成長,對敵人的‘亡我之心不死很少有體會。而他們的行為和決定,將會造成長輩之間的分歧。」
「你想用陳克雋影響到陳家長輩之間的家主競爭?」
「不錯。不止是我,雲霄那邊也在行動。隻要有一個陳家子弟不是跟家族一條心,就是我們機會。」
「好歹毒的計策,這是學姐的計劃吧?」
「為什麼一口咬定是她?因為最毒婦人心?」
「因為這不是學姐第一次這樣做了,當初她剛繼承雲霄集團,不僅麵臨同行全力打壓,還要麵臨內部人員質疑。
據我所知,她施展的手段中,曾以雲霄集團中心懷二心的高層的名義,派人暗中接觸對手核心高層的家屬,並輸送實質性利益,造成對方內部相互懷疑。
沒過多久,對她陽奉陰違的高層大都被人起訴。剛開始她還說相信自己人,要全力保護自家員工,一定會跟誣告者鬥爭到底,結果判決書一出來,坐實罪名的全部被開除。
沒被開除的,也因為名聲受損被人異樣的目光看待,陸陸續續全部辭職。
她還高薪聘請了對手核心成員青春逆反的子女,父母越是勸說越不聽的那種。還親自跟她們談心,以自己為例
,告訴他們要以實際行動向父母證明。
結果造成對手內部矛盾越來越大,最終分崩離析,又利用慕雲集團的金融優勢打壓對方市價,短短大半年的時間,把對手公司吞並了。
也就是在那次之後,她贏得了正京第一美人的稱號。」
陳慕聽得咂舌,他知道林雲霄剛入主雲霄集團的時候,確實幾經波折,但他沒想到,事情會是如此精彩。
又有編織夢境的素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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