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個人,準備的菜就有點多了。
薑海吟把其中兩道用保鮮膜封起來,放進冷藏,然後把剩下的炒了,叫小臻洗手吃飯。
吃完飯,兩人一起窩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
結果新聞報道說,台風登陸,最近兩天不僅有強降雨,還有八級以上大風,讓受到波及的城市居民們關好門窗,注意人身安全。
“媽媽,爸爸今晚是不是不能回來了?”
她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是啊,天公不作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彆擔心,我會繼續保護你的。”鄒林臻一本正經道。
“你……保護我?”
“爸爸不在,家裡就我一個男性,自然是我來保護你。”
薑海吟想笑,又覺得如果笑出來,是對兒子的不尊重。
她使勁憋著樂,衝著那張乳臭未乾的俊秀小臉露出感動的神色:“說得沒錯,那就靠你了兒子。”
娛樂結束,便是學習時間。
鄒言不在,她將書房分了一半給小臻。
一個看書,一個整理資料,互不乾擾,十分和諧。
不過今天的薑海吟始終有點心不在焉。
頻頻打量窗外,翻看手機。
到最後,連小男孩都察覺了。
“媽媽,爸爸不會有事的。”
“嗯,我知道。”
另一半很厲害,與牽掛和擔憂,並不衝突。
大人的感情,小孩子無法理解。
她也不打算跟兒子解釋,笑著合上電腦,道:“好了,早點睡吧,明天如果學校沒有發停課通知,估計還要早點趕過去,就彆坐公交車了,我送你。”
“好的,媽媽。”
十點多,薑海吟洗完澡,鑽進被子裡。
不知道是不是降溫的緣故,今天的被窩比往常還要涼一些。
她輕歎了口氣,關掉床頭燈。
窗簾沒有拉好,敞開一條寬縫。
雨點劈裡啪啦打在玻璃上,遠處的路燈照射過來,映出一道道亂舞的樹影。
她靜靜地望著,怎麼也沒有困意。
翻來覆去了好幾次,又摸向擺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還是關機中。
她打了苟子鑫的電話,同樣沒反應。
想了想,起身下樓,推開兒子房間的門。
小男孩已經睡了,一隻手伸在被子外麵。
她輕輕地拿起,塞了回去,順便摸了摸額頭。
體溫正常,基本能說明傷口沒有惡化,發生異常情況。
她安下心,回到樓上,重新培養起睡意。
突然,一陣奇怪地聲音傳來。
窸窸窣窣,像是來自樓下。
薑海吟猛地坐起身,警覺性頓時拉滿。
雖然彆墅區的安保係數一直很高,但難免有不法狂徒盯上。
她立刻下了床,順手從儲物間裡摸出根高爾夫球杆。
這根杆子價值不菲,是一位當事人送給鄒言的,本意是十分欣賞他的技術,想著以後能再在一起玩玩,可惜案子結束後,就再也沒約到過人。
畢竟,某人有點空閒時間,都會膩在她身邊,才懶得去跟那些老家夥們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