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希望,下一胎,是個女兒,不都說兒女雙全合家歡嘛!當然了,兒子也可以,小臻會是個很好的大哥,而且全程經曆一次男孩子的幼年時光,我也能更好的了解小臻,或許可以補償他真正想要的……”
圓眸中浮起期待,她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完全沒注意到對麵人的臉色和眼神。
鄒言垂下眼瞼,掩去眸底的一絲暗色。
他靜靜地聽著,沒有反駁,也沒有附和。
台風來得快,去得也快。
掛倒的樹木移走了,吹斷的電線也重新接好,隻隔了一天,整座城市就完全恢複如初。
深愛的人回到身邊,工作起來也變得更有乾勁了。
一大早,薑海吟一鼓作氣連跑了四五個地方,將積壓的瑣事一並給處理了。
下午三點多,才拖著酸痛的雙腿回到所裡。
除了早餐,一整天滴水未進。
她揉了揉不太舒服的胃部,打算先拿幾個小麵包墊一下。
“薑律,您的信。”前台遞上厚厚一疊東西。
“好,謝謝。”
回到辦公室,她叼著包裝袋,一手撕開,另一隻手不停地翻閱。
咬了一大口麵包,剛咀嚼兩下,忽然頓住。
兩封十分眼熟的信件映入眼簾。
發件方:xx律師事務所。
疑惑地拆開,依然是律師函,內容幾乎一模一樣,委托方,鄒遠良。
她咽下麵包,捏了捏眉心。
這時,桌上的座機仿佛計算到她回來的時間,叮鈴鈴響了起來。
“薑律師您好,我是xx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之一,我姓覃,第三封律師函您想必已經收到了,我的當事人……”
“鄒遠良的問題,與我毫無關係!”薑海吟極少有因為不耐煩而態度惡劣地時候,但此時此刻是真的忍不住了。
“話不是這麼說的薑律,無論從哪個層麵來講,您與我當事人的關係,那都是……”
“行,律師函也彆發了,你們直接起訴我吧。”
“我們倒也不是那個意思,薑律,您彆生氣,其實我當事人……”
哢嚓。
薑海吟直接掛了電話。
對方還算識時務,沒敢繼續打過來,隻往她手機上發了條短信。
【等您有空了,咱們再詳聊】
她冷笑一聲,把剩下的麵包塞進嘴巴裡。
沒關係,她永遠不會有空。
這件事,沒告訴鄒言,她也不打算說。
雖說當律師比繼承家業舒服多了,但同樣忙得不可開交。
有限的空閒,自然要留給親人和愛人,才沒功夫去搭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和無關緊要的事。
由於連著幾件案子,在社會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律所的名氣一天比一天大,大大小小的事務,也就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