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言怎麼會知道?!
最可怕的是,這不是個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狹長的眸子睨了她一眼,冷嗤道:“剛剛臉色白得像鬼,這會兒又紅潤得過了頭,人家的私事,你這情緒跟著大起大落做什麼,很閒?”
語氣冷淡又刻薄,手上的動作倒是溫柔。
一下又一下撫著她的後背,並立刻讓侍者送來了一杯溫水。
“喝吧,有什麼話,等氣喘勻了再問。”
薑海吟抱著杯子,一雙圓眸時不時抬起,朝著那張漠然的俊顏投去一瞥,心裡奔過無數條小猜測和小想法。
“是不是殷先生他……”
“我跟殷遲舟,沒有你想得那麼熟。”鄒言淡淡打斷,沉聲道,“另外,不要用那種軟綿綿的口吻,叫他殷先生。”
“……”
覷著四周沒人注意,薑海吟靠過去,用指尖撓了撓對方的喉結,又踮起腳,蹭了蹭男人的下巴:“哪有軟綿綿,這才叫軟綿綿,感受到沒?”
搭在腰上的大手倏地收緊:“我想回家了。”
她臉色丕變:“不,你不想,生日宴剛開始,蛋糕還沒切。”
“就說你身體不舒服。”
“我身體好得很,回去後才會不舒服。”
“不舒服嗎?”
“……”
繞來繞去,繞了幾個回合,想到陳品清事後算賬的嘴臉,鄒言輕歎口氣,隻得妥協:“好吧,等晚上再討論軟綿綿。”
“鄒先生,鄒太太,陳總請二位過去,就快切蛋糕了,待會兒要拍合家照。”一名侍者恭敬道。
兩人輕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相攜著往大廳中央走。
“所以阿言,你到底是怎麼……猜到的?”薑海吟壓低嗓音。
鄒言好笑地看向自己的小妻子:“我是患有一定程度的情感障礙症,但我有腦子,也有眼睛。”
對於這個解釋,薑海吟半信半疑。
可周圍的人多了起來,實在不方便繼續這個話題,隻能等以後再找機會,慢慢地拷問。
殷遲舟沒來,林倩玲的心情,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陳家那麼多小輩兒,她卻一直牽著鄒林臻的小手,帶在自己身邊。
麵對眾人奇怪的眼神,笑著說道:“誰讓我跟這孩子有緣呢,那時候還不知道她媽媽就是我親妹妹的女兒時,我就喜歡他,瞧這雙眼睛,是不是跟我極像?不僅如此,他的名字裡啊,也有一個林字呢!”
“這可真是巧了!”
“彆說,那雙眼睛和陳太太果然是如出一轍!”
“不愧是一家人呢……”
大家夥兒議論紛紛,嬉笑打趣,薑海吟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有什麼東西,闖入了腦海中。
那是一個,已經被她遺忘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