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扒住那隻冷白修長的手,爭取到一點點間隙,努力地嘶聲道:“因為我是你……未來的……老婆!”
五指一軟,薑海吟摔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恰巧不遠處地馬路上有輛車駛過,遠光燈越過那張清俊的臉龐,照出了滿眼的驚詫。
老婆這個詞,對於現年齡段的男生來說,殺傷力太大。
即使是鄒言,也有些無法平靜麵對。
“你在胡說什麼!”他低吼一聲,難得的情緒起了波動。
“咳咳……我沒有……”薑海吟擔心對方一個惱羞成怒後卷土重來,忙說道,“你鎖骨上有顆黑痣!”
“夏天穿短袖,很多人都會知道。”鄒言走近一步。
“後背靠近腰的地方,有道很小的傷疤,是你小時候留下的!”
他蹲下身,漆黑的眼珠子仿佛玉石:“有心者想要打聽,也不難,如果是鄒家,那就更容易了。”
薑海吟被逼得沒辦法了,隻得閉上眼,聲如蚊呐地吐出一句話。
下一秒,四周陷入寂靜中,似乎連空氣都凝固了。
半晌後,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
又一輛車駛過,這次照出了一張泛紅的臉龐。
連耳尖都紅了。
薑海吟震驚地瞪圓了雙眼,一眨不眨。
會害羞的鄒言,這可真是前所未見,好稀奇啊!
“你……不知羞恥!”
被這麼一罵,她反倒坦然了,扶著牆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未來我們可是合法關係,我對你了如指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再說了,那……那也是應你的要求,我、我才看見的。”
鄒言咬緊牙關,從齒縫中泄出一句:“我絕不可能那樣要求你!”
“很顯然,你還不夠了解自己。”薑海吟雙手一攤,聳了聳肩,“你說過,你很好學,在任何方麵。”
短暫的急促呼吸後,漸漸趨於平穩,回到了起初的狀態。
鄒言深吸口氣,道:“我不信。”
“為什麼?”她一偏頭,“哦,無神論者,不瞞你說,在發生這件事情之前,其實我也是。”
他搖了搖頭:“我不信,我會娶你,甚至做出,你說的那些行為,婚姻,是我這一生中,最不需要的東西。”
說完,挺拔的身影繼續往前走去。
走出幾步,又頓住,偏頭道:“跟緊,我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薑海吟默默翻了個白眼。
明明就是關心,卻要擺冷臉,嘁。
不過這種時候,她可不敢再說出來了,一路上乖乖踩著對方的影子,亦步亦趨,當個安靜地小啞巴,倒也不覺得無趣。
走了約半個多小時,影子不動了。
她仰頭一看,老舊的樓房就在前方,後知後覺地想起件事情來:“咦?你怎麼知道我住在哪裡啊?”
沒有聲音。
收回視線時,麵前已經空無一人。
“走這麼快……”薑海吟左顧右盼,確定找不到人了,隻得罷休。
她不知道的是,等自己進了樓道口,一道頎長的影子從拐角處走了出來,默默地注視著,直到樓道裡忽明忽暗地燈光熄滅。
次日一早,薑海吟照例吃完早飯,跟奶奶說了再見後,打算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