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舍不得用,生怕磨損,大多悉心保存著。
好在家人從未懷疑,隻當她是選擇太多。
下個月,又要過生日了。
不過這次,她收不到禮物了。
應該說,是從此往後,都不會再收到了。
第二天下午,陳穎芝去店裡做造型。
挑禮服的時候,秘書把請柬送了過來。
“霍擎?”念著末尾這兩個字,她覺得既熟悉又陌生。
“老板,四大家之一的霍家。”小琦提醒道。
“霍家家主,不是已經移民了嗎,這是……又回來了?”
“移民這件事,沒有得到過證實,但有傳聞說,霍擎一直在港城養病,如今他的主要資產都在京市,交給手下打理,近期內部似乎起了點爭執,他這次回來,應該是來平亂的。”小琦翻閱著手中的資料,儘心儘責地彙報道。
陳穎芝挑起眉:“誰家正經商人,會用平亂這個詞?”
“報道上這麼寫的,您彆害怕,人家現在就是個正經商人。”
“我害怕什麼。”她樂了,“井水不犯河水的,不過難怪我哥一定要叫我去參加,霍家的麵子,的確不能不給,對了,禮備好了嗎?”
“一幅前唐字畫,您覺得夠嗎?”
“送什麼字畫啊,這不是相當於給老虎送蔬菜拉沙麼。”陳穎芝想了想,道,“去挑挑,有沒有古兵器什麼的。”
小琦滿臉一言難儘:“老板,您可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啊。”
這要是放在家裡,往後難保不成為一個趁手的幫凶。
“送禮不送到點子上,就等於白送,快去換,時間不早了。”陳穎芝擺擺手,催促道。
“是。”
天色漸黑,酒店門口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按理說,隱退這麼久,勢力早就散了。
但霍家不同於其他家族,背景放在那裡,受邀的大多會給個麵子。
何況幾乎所有人都在好奇,霍擎的病到底怎麼樣了,還能不能坐鎮霍氏,假如分崩離析,自己又是否能從中趁機撈點什麼……
陳穎芝下了車,踩在地毯上,稍微整理了下裙擺。
“喲,這不是陳小姐嘛。”
戲謔地嗓音,沒有任何惡意。
她一抬頭,笑道:“鄒董事長,近來氣色不錯啊。”
鄒雲雁也笑了:“這稱呼,感覺我像是已經七老八十了,你還是叫我雲雁吧,不管怎麼說,咱們這關係,到底和旁人不一樣。”
兩人寒暄幾句後,鄒雲雁接了個電話,客氣道:“正好有個合作夥伴也來了,我去接一下,回聊。”
“好。”
陳穎芝點點頭,剛走出兩步,忽然被拉住。
“忘了提醒一句。”鄒雲雁低下頭湊近了,假裝幫忙整理衣服,“離那個霍擎遠一點,他不是什麼好人。”
他們這個圈子裡,本來就沒幾個善茬。
但能讓對方特地折身回來叮囑,可見足夠的臭名昭著。
陳穎芝心中不免有些嘀咕,她打定主意,今晚儘可能減少發言,謹慎行事。
走到門口,遞上請柬。
侍者接過一看,原本就非常恭敬的表情更加殷勤。
“陳小姐,請隨我來。”
大廳裡已經人影攢動,陳穎芝以為是帶到哪個沙發座,誰知對方直接領著上了二樓。
漂亮的小陽台布置好了鮮花,圓桌上擺著甜品台以及冰鎮好的美酒。
“等等,是不是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