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門邊的地上,兩個飛鯊會的手下被打的渾身是血,跪在地上,不敢發出一絲慘叫。
“老大,是我們沒保護好少爺,您要打要罰我們都認,隻求您看在過往情麵上,給我們一個活路!”
“老大,我們冤呐!”
聲聲慘叫,回蕩在辦公室中,終於驚動了中年男子。
“我和你們怎麼說的?出了事不要想著怎麼求饒,二十要想著怎麼解決問題!”
“我把我兒子交給你們,讓你們陪著他胡天鬨地,花錢流水!我知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把他當成提款機,在他身上撈足了油水,你們猜我為什麼沒殺你們?”
中年男子聲音不大,兩個壯漢汗如雨下。
他們知道為什麼,但他們不敢說出來。
足足一分鐘,兩人拚命磕頭,一言不發。
見此情形,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了一絲失望,揮了揮手,說出了三個字。
“埋了吧。”
“老大,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老大,我們知錯了,這回哪怕就是豁出命,我們也一定護好少爺。”
死到臨頭,兩個小弟終於知道錯了,然而任憑他們再怎麼吼叫,中年男子也不再多說一句話。
他就是宋飛強,豐城地下的泰山北鬥,同樣也是殺人如麻的黑手大哥。
宋飛強回到沙發上,剛剛除掉了兩個曾經的得意手下,讓他心情很是糟糕。
人都是會被腐蝕的,安逸的環境,會讓人變得麻木,優越的環境會讓人喪失野心。
他想過敲打手下,但他沒有想到,這個代價是自己的兒子。
“宋大哥,醫院那邊有消息了。”
一個手下衝進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敞開的辦公室外,兩具屍體倒在血泊之中,兩雙瞪大的眼睛中,似乎還殘存著對生的渴望。
他進門時,正好看到宋飛強處決這兩人。
“什麼事?”
宋飛強緩緩吐了一口煙,徒手掐滅了煙頭。
“劉醫生說,少爺的狀況不容樂觀,一隻手保不住了,膝蓋打了十幾根鋼釘,就算能康複也是個半瘸子,最重要的是……”
手下驚恐的說道,汗如雨下。
“重要的是什麼?”
宋飛強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難看至極。
丟了一隻手無所謂,他有的是錢,可以給兒子做最先進的假肢。
卸掉一條腿,也沒有關係,他可以給兒子專屬專門的座駕,這年頭隻要有錢都能辦到。
“最重要的是,少爺喪失了生育能力,那個地方已經……”
小弟說道,猛的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宋飛強的眼睛。
“你說什麼?”
如他所想,宋飛強瞬間暴怒,猛的一掌打爛了茶幾。
厚重的玻璃茶幾,碎裂滿地,宋飛強手上血流如注。
“我兒子不能生育了?誰給我生孫子,誰給我傳後?”
宋飛強怒吼,像是一頭狂暴的怒獅。
他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刀山火海都過來了,卻隻有宋正邦這麼一個兒子。
宋正邦出生那一天,他還沒今天這麼風光,但即便如此,他也大辦宴席,請了幾百桌弟兄。
他對這個兒子,幾乎是驕縱到了極點,因為他見慣了生死,知道一個兒子有多重要。
四十多年,他不是沒想過再生一個,但事實就是哪怕他再努力,換了再多的女人,卻依舊隻有宋正邦這麼一個兒子。
現在,宋正邦被斷了根,他徹底絕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