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愣了下。
就連身旁的齊衿陽都被白亭舟的話驚了一下,他愣在原地,睜大眼睛看著白亭舟,有些不可置信。
柳平身後的一乾小弟也都懵了。
夜色降臨,巷子裡的氣氛卻逐漸凝重了起來。
他們這群人在看見白亭舟後就知道這小子可能會很囂張,卻沒料到,他居然會囂張到這種程度。
“草,找死呢?”
白亭舟的話剛說完,柳平身後的小弟就紛紛罵咧開了。
有個脾氣衝的更是直接衝了過來,想要一拳揍上去,結果手腕卻突然被人抓住。
下一秒,他的骨頭就像碎了一樣的疼,整個人踉蹌著倒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形,他捂著手腕哀嚎了幾聲後。
他剛想逃回去,就發現他的手腕處被一個少年緊緊握住,而且力氣很大,根本掙脫不開。
白亭舟看向他,眼神很冷,“你剛剛說誰找死呢?”
其餘幾個人見狀,立馬圍攏過去。
齊衿陽也沒閒著,看著對麵準備過來的人扔了書包,揉了揉脖子,輕佻地吹了聲口哨,“開工。”
柳平一臉怒氣正準備衝上去,卻看到白亭舟一雙深邃的眼眸中沒有絲毫溫度,看到柳平的小弟過來時,眼神中更是閃過一抹厭惡。
白亭舟透過所有人,死死地盯著他看。柳平被看得頭皮都發麻,下意識地往後躲了一下。但是,他的小弟已經衝了上來,柳平想逃都沒機會了。
其他人見白亭舟此時沒反應,正準備玩陰的,於是一個眼神,就準備一起衝過去。
他們揮舞著拳頭。白亭舟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一把抓起一根鋼筋,朝他們揮去。鋼筋的威力很強,砸在身上不僅破皮了,還有血從傷口裡滲了出來。
他們被嚇傻了,愣在了原地,忘了動彈。
他們很少見到有人打架能這麼凶。
鋼筋這種東西可不是說著玩玩的,打在人身上可是要命的。
平時,他們一個個說著要和人打一架,但都隻是使用拳頭,純看個人力氣。那武器的打架可是從來沒見過。
白亭舟剛剛下手的時候特意收了力道,隻是讓對麵人的小腿擦破了皮,流了血。
畢竟,柳平的小弟們和他無冤無仇,他隻是想給對麵的柳平一點教訓而已。
搞出人命這種事情可不是他一個守法的好公民該乾的。
齊衿陽收拾完這一幫衝上來的小混混,走過去,蹲下身拿過他們的衣服幫他們穿好,拍了拍他們的臉蛋,笑眯眯地問,“剛剛說誰小白臉呢?再說一遍。”
這個笑容很美,很邪魅,但是卻讓他們感覺恐懼。
其他人見狀趕緊喊道,“我們錯了,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吧!”
白亭舟沒理會齊衿陽的那邊的情況,直直地朝著柳平走去。柳平咽了口口水,下意識往後退去。
白亭舟走到柳平跟前,冷漠道,“我不是說讓你們一起來嗎?怎麼就你一個。”他的手上還殘留著其他人濺出來的血。
柳平看到他手裡的鋼管,瞳孔驟然一縮,“殺、殺人是犯法的。”
白亭舟勾唇,“我當然知道,我不會殺了你。”他丟下鋼管,拽著柳平的頭發就往旁邊那常年攢著積水的桶走去,柳平的腦袋被拽得生疼,嘴裡直求饒。
白亭舟把人拖到了桶邊,毫不留情地將人按進了水中。
柳平一聲慘叫殘留在嘴邊,“救命啊!救命啊!”
他不停地掙紮,水灌進了鼻腔、眼睛裡,很難受,嗆得他不行。
他感覺白亭舟真的想殺了他。
白亭舟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
白亭舟站在旁邊,冷眼看著他,“她被冷風吹了多久,你就在水裡待多久,怎麼樣?”看似是和柳平打著商量,但他的語氣中帶著無儘的冰冷,聽得柳平渾身一抖。
原本還在疑惑的柳平在聽見他的話後,突然腦中靈光乍現,他知道白亭舟到底是為了誰在報仇了。
他現在恨不得穿越回去抽死之前的自己,他一邊用手勢求饒,一邊推了推白亭舟,求求他放過自己。
白亭舟冷眼看著被他按在水裡的柳平。
很快,柳平就被白亭舟從水中拎起來了,起來的那刻,他終於清醒了過來。
他不敢再亂動,也不敢再說一個字,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多說一句,對方肯定不介意說到做到。
白亭舟看著柳平那張因為嗆水變得紅潤的臉,眼中閃過厭惡,把人丟在一邊,“滾。”
他的聲音不大,卻很清楚地落在柳平耳朵裡。
柳平如獲大赦,忙點頭稱是,然後狼狽的和他同樣處境的小弟們跑出了巷子,一群人一溜煙就不見了。
白亭舟轉身看向齊衿陽,對麵的人正領起剛剛被他扔在一旁的書包,用手拍了拍上麵的灰塵,然後一副心疼的模樣。見他看過來,挑了挑眉,“你真夠狠的。”
白亭舟沒說話,隻是盯著自己被弄臟了的手,眼中的厭惡之色更濃,“這是最好的辦法,讓他以後再也不敢招惹黎言歲。”
對於柳平那一群常年不學習,隻喜歡打台球、泡吧,偶爾還要撩撩小女生的人渣們,不打一頓根本記不住。
齊衿陽想了想,隨即點頭表示讚同,“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他拿著白亭舟的書包走了過來。
白亭舟接過書包,看著自己的雙手皺眉道,“明天再說。”
話畢,兩人就走出了巷子。
兩個人去了趟最近的公共廁所,白亭舟拿著從門口大爺那買的一次性洗手液,都快把手給洗脫皮了,齊衿陽則是在旁邊喝著白亭舟給他剛買的可樂覺得好笑,這人的潔癖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他看著快下去一大半的洗手液,忍不住勸解道,“大哥,可以了可以了,你在洗,這層皮都要掉了。”
白亭舟瞥了他一眼,洗完這遍才真的覺得算洗乾淨。
他們出來的時候,街邊原本火熱的氣氛已經消散了不少,路上基本沒什麼人了,小攤販們也準備回家了,隻有零零散散的幾桌還在喝著酒吃著飯,嘴裡時不時吹個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