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比做了虧心事還心虛!
明明她什麼也沒看到啊。
黎言歲的臉頰紅撲撲的,一晚上都沒睡好。
白亭舟望著屏幕上黑下去的屏幕,嘴角揚起了笑容,他洗完澡,拿起旁邊的毛巾擦拭身體,等到他穿戴整齊後,才拿著手機走出去浴室。
他拿著手機又給她發送了信息,“明天見。”
黎言歲看完信息後,將它存儲到了自己的收藏夾裡,在屏幕前小聲的回答道,“明天見。”
第二天,白亭舟刻意地打扮了一番。
他今天穿了一件藍色牛仔褲加白色t恤,外麵加了一件深藍色外套。他一米八三左右的身高,身材修長而筆直。站在人群之中,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白亭舟走在街道上,引得一些年輕少女頻頻側目。
“hi,帥哥,給個微信嗎?”
忽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嗯?”白亭舟轉過身,便看見黎言歲站在他身後,她今天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長及腳踝。黑發披散在肩膀上,她的皮膚很白,襯得整張小臉越發白皙嬌嫩,她的嘴唇粉潤,看起來誘人極了。
她的五官精致,睫毛又長又卷翹,眼睛裡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
看得出來也是明顯打扮過的。
白亭舟笑了笑,朝著黎言歲說道,“伸手。”
黎言歲不明所以,但還是乖巧地把手伸向白亭舟。
白亭舟握住她纖細的手指,十指相扣。
突然的溫暖讓黎言歲有些愣神,她抬眸看向白亭舟。
白亭舟見她的反應這麼,也隻是低頭笑了笑,隨即拉著她就往前走,“走吧,寶寶。”
黎言歲聽到他這麼說,臉更紅了,“寶寶”二字讓黎言歲的心突突地跳個不停。
兩人並排走在街上,男帥女美,惹得路人紛紛側目。
黎言歲的臉頰燙得厲害,白亭舟的手掌溫暖有力,他握緊了自己的手,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白亭舟拉著黎言歲,打車去了一家隱秘的店。
那家店在離市區有些遠的小鎮上,光開車就開了一個多小時。沿途的風景更是從高樓大廈變成一幢一幢的小房子,空氣也越來越清新。
到了地方,白亭舟牽著黎言歲慢慢地來到了一家店門口。這家店的名字好像是用法文寫的,她雖然學過一些,但那些都是一些簡單的詞彙,這個她沒見過。
但這家店裝修得非常雅致,周圍都種了一些花草樹木,空氣清新怡人。但店內布置的古香古色,看起來有一種很神秘、很古老的感覺。
白亭舟熟練地打開了這扇門,看他的架勢他應該來了不下幾十次了。
打開門就是普通房子的裝修。
黎言歲被白亭舟帶到一個房間門口,他禮貌地敲了敲門,裡麵傳來一個蒼老卻富有磁性的聲音:“請進。”
聽到回應,白亭舟推開房門,帶著黎言歲走進了房間。
房間裡擺設簡單,隻有一張裁剪桌和一台縫紉機,而坐在桌子麵前正在修改衣服的老者正是白亭舟的師父。
“師父。”
白亭舟走近,恭敬地叫道。
“來了?亭舟,這位姑娘是”老者抬眸看向黎言歲,他一頭花白的頭發紮成馬尾,看起來很是隨和。
黎言歲立即上前對著老者彎腰鞠躬,禮貌地喊道,“師父您好,我叫黎言歲。”
老者打量著黎言歲,笑眯眯地說道,“你就是黎言歲?”
黎言歲點了點頭,不明白老者口中的這個“就是”是什麼意思,她微微瞥了一眼白亭舟,發現後者隻是給予了她一個笑容。
“……”黎言歲你倒是告訴我,我現在應該乾什麼啊?!
她默默在心裡咆哮,但白亭舟卻不為所動。
她隻好硬著頭皮和老者交談了幾句,直到她看見老者桌上擺著的雜誌,才明白他為什麼會認識自己。
桌上雜誌的封麵赫然是黎言歲。
那是她很早之前拍的。
那時候的她已經拍過許多雜誌封麵了,表現力更是不用說,站上台子她就知道該如何展現出身上衣服最漂亮的一麵。
老者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意味深長的看了白亭舟一眼,搖了搖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兩人站在一旁靜靜等待老者的後話。
但他始終沒再說些什麼,隻是安靜地做著手上的衣服。
縫紉機的聲音在屋子裡回蕩,時鐘滴答的聲響也跟著變快。
即使已經年事已高,但老者穿梭在各種針線間,動作依舊流暢,不帶絲毫的遲疑和滯澀。
他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從容淡定地乾到手上的活兒,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直到把手上這件衣服裁剪完,“記得把東西放回原位”老者留下一句囑托,便離開了,他不打擾他們小年輕。
他邊走嘴裡還邊哼著,“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小老頭調皮得很。
白亭舟嘴角抽了抽,看著師父離開的背影覺得好笑。
黎言歲不明所以,她看著老者走遠的背影,小聲的對白亭舟問道,“你什麼時候來學服裝設計了,我怎麼不知道?”
白亭舟沒回答她這個問題,隻是拉著黎言歲在裁剪桌前站定,拿著手中量尺邊給她量三圍邊說道,“很早就想帶你來了,一直沒機會。”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
黎言歲乖乖地任由他量著,臉上的笑容燦爛而甜蜜,“難不成你要給我做衣服嗎?”雖然隻是隨口一說,但她還是莫名其妙地期待了起來。
白亭舟量好尺寸,在紙上寫著,點了點頭,沒否認,“嗯,你之前不是說想穿專屬於自己的服裝嗎?”看著手中的尺碼圖,不自覺地陷入了沉思。
她什麼時候長大了?
明明以前還是個小孩。
聽到這話的黎言歲微微一愣,她沒想到她之前隨口一說的話就被他記住了。
有段時間,黎言歲被邀請去秀場當模特,在秀場的後台,她聽見設計師們在台上驕傲地說自己衣服的靈感來源於誰或者說這條衣服為誰而設計時,她的眼神裡不自覺地就流露出了羨慕。
所以,在黎言歲從秀場回來之後,她隨口就和白亭舟說了一句,“你說會不會也有人為我專門做件衣服呢?”那時候的她沒注意到白亭舟的眼神,自然也不知道他當時在想些什麼。
而那時候的白亭舟自然也沒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不知道在沉思點什麼。
這回,黎言歲終於明白他當時在想些什麼了。
白亭舟很早的時候就想好了這件服裝的設計與理念,不過他還是決定問問本人的意見與想法。
所以當他開口問黎言歲對於服裝的名字有沒有想法,或者說對於服裝有沒有想法時。
黎言歲隻是笑著搖了搖頭說,“服裝上暫時沒有想法,名字的話等你做完我再取吧。”
於是,兩人就約定好了,服裝由白亭舟來完成,而名字的事情則交給黎言歲來完成。
黎言歲默默地看向白亭舟,內心是止不住的高興。因為在這一刻,她明白白亭舟很在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