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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言歲緩緩睜開眼睛,望進他的眼底,眼神裡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她小聲的說道:“我沒哭。”
“好,沒哭。”
白亭舟的聲音很低,低沉中帶著一絲沙啞。
他又用手輕柔地擦了擦黎言歲眼角的濕潤,他看起來像是哄孩子一樣。
黎言歲抬眼看著他,忽然間,眼眶有些發燙。
黎言歲突然伸出手,環住他的腰肢,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上,聲音悶悶地問道,“白亭舟,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這個問題,曾經困擾了黎言歲很長的時間。
黎言歲在此刻終於明白了答案。
白亭舟真的很愛她。
他愛她,愛到骨子裡了。
白亭舟的心中泛起了絲絲漣漪,不過,他並不打算說破。
他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兒,輕聲回應,“因為,你值得。”
巷子裡的光線有些昏暗,黎言歲能清楚的聽到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力量。
白亭舟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簾。
他的吻,輕柔如同蜻蜓點水,帶著一絲憐惜的味道。
黎言歲的心裡一震,一瞬間又變得激烈起來。
這是今晚第二次,他主動吻她。
許久,白亭舟鬆開了她,說:“我送你回家。”
黎言歲點了點頭,跟著白亭舟離開了這條街。
走在回去的路上,兩旁的路燈都亮著,將兩邊照耀得一片明亮。
這幾天籠罩在黎言歲頭頂上的烏雲瞬間消失了,整個世界仿佛都明亮了許多。
黎言歲看著身側的男生,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燦爛而奪目。
她的心裡湧現起一股暖流。
時至今日,黎言歲與白亭舟終於走到了一起。
兩人一前一後地往前走著。
黎言歲回到自己家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鐘了。
她洗完澡之後,便躺在床上難得的睡著了,夢中全部都是白亭舟那張俊逸的容顏。
而一邊兒,白亭舟剛準備睡下,就接到了方季青的電話。
方季青似乎是在外麵,他聲音中夾雜著風聲,一時半會還聽不清,“那群老頭給你什麼處罰了?”
白亭舟單手整理著桌上的玩具,隨意回答道,“停課兩天。”他看見玩膩了的玩具看也不看就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喬辰不出意外要被送去國外了。”
今晚,方季青在家裡正閒著無聊,沒過一會兒就接到了幾個朋友電話,於是他就來了賽車場,準備玩玩。
夜晚的賽車場燈火通明,一輛輛車子如同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去,引擎的轟鳴聲不絕於耳。方季青看也沒看旁邊那些人,叫來了賽車場的負責人同時也是他的死黨。
顧玄過了一會兒才匆匆趕來,嘴上還是不忘道歉:“不好意思阿青,讓你久等了。”
顧玄現在有些口乾舌燥,他看見方季青手上的水,毫不客氣地就拿過來喝了幾口,“你今天怎麼來了?”
方季青看著某人大口往嘴裡灌水的模樣覺得無語,剛想出聲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卻瞥見他沒扣好的襯衫扣子和脖子上的口紅印,突然後知後覺自己可能打擾到了某人的好事兒,於是方季青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摸了摸鼻子,不過,當他再抬頭時又恢複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幾個朋友叫來的,順便看看車。”
顧玄在方季青的身旁順勢坐下,摟著他的肩膀輕聲說道:“人多眼雜,等會帶你看車。”說完他又指著前邊的一群男人對著方季青示意。
方季青被顧玄摟在懷裡時,並沒有感受到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反而是一股好聞的山茶花味。
他剛想默默地往旁邊移一點兒,但顧玄卻像是察覺到什麼似的摟著他更緊了些。
方季青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任由他抱著。
他心中腹誹“下半身動物”。
這時候,顧玄湊近了些小聲道:“阿青,我……”他話還沒說完,兩人就感受到身旁傳來一陣騷動。
兩個年紀相仿的女人走到方季青他們這邊,其中一個穿白色緊身連衣裙,露出一截修長潔白的小腿,另外一個則穿著淡紫色的吊帶短裙。
她們倆都很漂亮,不管是從五官還是身材上講都屬於頂尖級彆的美女。
這是一對雙胞胎,是顧玄召開看賽車場的姐妹花。
其中一個美女不知道和顧玄說了些什麼,反正身旁人的眉頭是越皺越緊,摟著方季青的手也是。
方季青實在是忍受不了,剛想開口罵道。
顧玄就告訴了他喬辰包了明天晚上整個賽車場的事兒。
方季青在聽完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後,眉頭也是越皺越緊。
兩人的表情跟複製貼貼一樣。
方季青想了許久,還是決定給白亭舟打個電話,準備告知他這件事兒。
喬辰既然敢在新生典禮上公然打張熙,那就說明他是一個典型的單細胞生物。俗稱“蠢貨”。
像喬辰這種不經過大腦就直接做事的人,很大程度上會來找白亭舟的麻煩。畢竟,他可是讓喬辰和喬氏在網絡上實實在在的火了一把。
況且,他現在都要出國了,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方季青看著眼前被撞到凹出一大塊的賽車門,不由得搖了搖頭,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擔心。
白亭舟看了看手中的紙飛機,說道:“什麼怎麼辦?”
“你不怕喬辰報複你?”
白亭舟聳了聳肩膀,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笑道,“我等的就是他的報複,我倒要看看他能拿我怎麼樣。”
“唰”的一聲,手中的紙飛機就被他飛了出去。
白亭舟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這次的事情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如果喬辰還敢招惹黎言歲或者是他,那麼等待他的將會是更加殘酷的報複。
方季青被電話那頭的囂張語氣給驚了一下,一時都忘記要說什麼了。
白亭舟這人,彆看他長了一張人模狗樣且冷淡的臉,但他骨子裡卻充滿了狠勁兒和野心。
在商政上,白亭舟的父親可以說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表麵看起來很和善,但做起事來心狠手辣得很。而他的母親虞女士則是一位鐵娘子,說一不二的性格讓公司沒人敢忤逆她。
因為白亭舟清冷的長相,導致大家都忘記了,他是白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
方季青深呼吸了一口氣,想了半晌,才緩緩說道,“行吧,你有事給我打電話。”對麵人很快就掛斷了電話,沒有一絲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