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煩惱的時候,他就會把自己暴露在陽光底下,讓潮濕陰鬱的情緒隨之被曬得蒸發。
又或是讓自己的視野更遼闊一點,這樣煩惱就會更渺小。
海邊他沒去過,隻有望向天空,他解壓的方式,有一點好處就是都不需要額外的花錢。
林渡歎息出聲。
沈弋以為他冷,還將自己的外套脫了披在他的肩膀上,這是沈弋從彆的情侶那學來的經驗。
“冷嗎?”沈弋問。
林渡將外套還給沈弋,說,“……不冷。”
沈弋蹙眉,怎麼每次彆人的方式,到他這都不適用。
十月尾,確實也還不至於太冷,晚上溫度有二十來度,一件薄外套就足夠了,林渡隻是不喜歡和同性親密,想起今晚發生的事情,就難免情緒低落了。
不管沈弋吻他多少次,他都不會感覺適應。
他就真是造孽了,惹了沈弋這樣執著的人。
還就像遊戲裡跟他網戀似的,把他當對象了來處,還要和他做那些情侶之間才能做的親密事。
跟這種人偏偏還就說不清,說多了又要遭殃。
他當時就不該聽信那些謠言,應該相信網絡大數據搜到的資料,這樣至少他不會以為沈弋不行,還瘋狂往那方麵撩。
待兩人上車後,沈弋打開了車載音樂。
畢竟在孤男寡男兩個人的環境下聽一些歌曲,有增進感情的效果。
林渡沒這麼覺得,他生怕沈弋又放那種奇怪的東西。
不久前在那條小路上,要不是他說等自己一個星期的時間緩緩,指不定在車上就真悲劇了。
這種尺度,林渡想一下都頭皮發麻,更彆說他還是坐在沈弋腿上。
路上,沈弋忽然開口問他,“你喜歡什麼?”
“……”自由。
林渡以前看裴多菲的那首詩,都沒太弄懂,自由為什麼最可貴,親身實際體驗過後,他算是知道了。
但他知道,這麼說肯定會惹沈弋生氣,他隻說,“……沒什麼喜歡的。”
他對什麼物品的感覺都很淡,可能以前很想要又得不到,久而久之降低期待值,也就沒有期待了。
他這麼說,沈弋仍舊表現出了不悅。
林渡就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路燈,光影閃爍斑駁陸離,儘量讓自己的大腦處於一種放空狀態。
沈弋不是擅長找話題的人,林渡平時也很悶,車內就靜了下來。
車開到校門口停下,林渡怕沈弋還要送他,說,“……我還要去兼職的地方一趟,你先忙你的事情去吧。”
“不差這一時半會。”沈弋說。
林渡抿唇,嘀咕道,“明天又不是見不到了……”
這句話顯得沈弋聽著很受用,才終於讓他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