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弋其實很想對林渡好,但很多時候他給予的,大多都是他單方麵以為。
聽見林渡說自己福薄,他心裡不太好受。
見林渡低垂著腦袋,吃東西的幅度也慢得很,他說,“以後少說這類話,你哪裡福薄了?”
“……”
林渡覺得哪裡都很薄。
他從小到大就沒有太順過,現在又陰差陽錯和沈弋攪和在了一起。
命運就是如此捉弄人,總在人以為即將美滿的時候將生活攪得一團糟。
他知道自己也有錯,但他覺得自己錯不至此,沈弋要是打他一頓,他都還能想的明白點。
休息的第二天,林渡的身體稍微好了些。
屋裡實在悶得很,沈弋見他醒了,就將窗戶打開了,公寓的位置采光不是很好,屋內仍舊顯得陰鬱。
沈弋說,“換個衣服,我們出去逛逛。”
林渡猶豫著說,“……不去了,可能會有東西掉下來。”
顯然林渡還是對花盆被風刮落的事情心有餘悸。
高空墜物,甚至不需要有多重,隻是一個小石塊,都可以輕易讓人斃命。
“不會的,在我身邊你很安全。”沈弋那天也沒想讓花盆掉下來,但那個男人實在太礙眼了。
他都隻跟林渡逛過一次超市,兩個人走在路上也沒有這麼有說有笑的,對方憑什麼。
沈弋幫林渡找了一套可以穿出去的衣服,說,“你不穿那就我幫你穿。”
林渡立馬說,“我自己穿。”
其實沈弋昨晚就感覺到了,公寓環境雖然差點,好處也是有的。
床的寬度隻有一米五,林渡睡熟了,有時候還會不經意的往他懷裡縮。
至於現在,林渡要換衣服,他想避也沒地方避。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白皙的皮膚上還有很多他留下的痕跡,令他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見林渡穿得太急,衣服的領子疊在裡麵了,他伸手把領子拉了出來,又仔細的整理了一下。
林渡想躲,隻是沒來得及躲開。
床的位置就這麼大,沈弋手長胳膊長,他也難以避開。
開門後,林渡看見門口站著兩個似乎是保鏢的人。
以前在電視裡才看見的,現在卻是發生在了他的身上了。
隻是好巧不巧,他們從電梯裡出來後,就遇見了關燦。
沈弋真覺得越礙眼的人,越出現頻率高。
關燦的目光看向林渡,關心的問,“生病了嗎?怎麼臉色不太好。”
“……沒事。”林渡習慣性的在人前和沈弋拉開了距離,又說,“關哥,房子可能租不滿一年了,就按照合同裡的來,押金不用退,我走之前跟你說。”
“是發生了什麼嗎?”關燦看向了沈弋,很明顯是這個人的到來,讓林渡改變了主意,之前他和林渡在微信裡聊,林渡就表明過會租很久。
沈弋冷聲說,“一個房東,還管租客這些?”
關燦說,“多問兩句,總沒有錯。”
眼見兩人劍拔弩張,氛圍也冷凝了下來,林渡隻得拉了一下沈弋的手,問,“……還出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