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來了a市好幾年,對煙火大會多少是有點好奇的,他正要回關燦消息。
沈弋卻是收拾起了餐桌上的碗筷,隻是手一哆嗦沒拿穩,筷子有一支滑落在了桌麵上。
林渡隻得先放下手機,說,“……你去休息吧,我來收拾。”
“抱歉,我有點使不上勁,剛才手指脫力了。”沈弋說。
“……”林渡仍舊不太習慣沈弋的道歉,和過去仿佛判若兩人。
隻沈弋現在身無分文,又身負重傷,現在都是數字支付,極少再用現金,林渡在樓下買菜的時候,找老板兌換了一千塊錢現金。
他一個月工資也不多,還要交水電房租,發年終獎了才稍微寬裕一點,他能幫的就隻有這些了。
他把一千塊拿給沈弋,就算離開了也好歹有個車費,不至於流落街頭,他說,“你先拿著用吧。”
“給我的?”沈弋幽深的瞳孔裡亮起了光,就跟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似的。
“……”林渡點了點頭。
果然是落魄了,要知道以前沈弋花錢的程度,剛聊上沒幾天就可以給他轉賬十萬,更彆說後來在遊戲裡和他結情緣,那些昂貴的禮物跟不要錢似的瘋狂往他這裡送。
沈弋心想,這可是林渡給他的。
給錢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把他當成一家人了。
兩個人的碗倒也不多,林渡收拾起來也很快。
等他從廚房裡出來後,就看見沈弋一瘸一拐去了浴室。
洗漱用品,昨天他就拿給沈弋了。
盥洗台前有一麵鏡子,沈弋將自己的上衣脫掉後,前後都仔細檢查了一番,昨天清早,打算在林渡麵前暈倒之前,他也自己提前預覽過。
血漬沾染的地方要恰到好處,不能太血腥了,雖然要表現出落魄的模樣但帥氣英俊的臉不能臟,發型可以淩亂美的亂不能亂七八糟的亂,他一大早上也特意沐浴更衣過,就怕林渡真嫌他臟。
至於現在,他自然也是要洗澡的。
他的身體素質有點太好了,分明昨天真凍感冒了,但昏睡了小半天,以及林渡給他喂了幾片藥吃,他今天醒來就完全沒有任何不適感了。
之前在醫院,護士也誇他身體恢複能力強,一般他這種狀況的車禍骨折,至少躺小半年,他卻隻躺了三個月不到,腿現在行走倒是不需要借助外物了,肩胛處的傷骨頭閉合之後也都是皮肉傷,看起來嚇人而已,其實沒什麼大礙了。
得益於他恢複後就堅持不懈的鍛煉,沈弋以前倒還沒這麼喜歡照鏡子,在通過了自己的審美檢閱後,他才將浴室的冷水給打開了。
屋外雪還未停,地麵又積了厚厚的一層,林渡下班回來時看見不少人在堆雪人打雪仗,隻他覺得冷,將拚的手套也給戴上了。
林渡將烤火爐打開了,他坐在離浴室較遠的位置,拿起了手機,打算回複關燦。
隻是這時浴室裡傳來“咚”的一聲,像是有巨物摔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