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低喘出聲,嘴裡的白霧在冬夜裡好似一層給臉頰蒙上的紗。
女孩還想狡辯,直覺告訴她眼前的男人絕非善類,她說,“……我隻是和他喝酒,看他喝多了,想帶他去休息而已,既然你認得他,那他就交給你。”
沈弋現在哪有空聽她說這些,他讓原本被他派來保護林渡的兩個人,將女孩帶去審問。
女孩這時才注意到,身旁還有另外兩名男子。
“你……你們到底是誰?”
她平時靠著在酒吧幫人撿屍賺取傭金,自然是不敢大喊大叫,把事情鬨大了她更討不著好,她原本以為這一單最簡單最賺,結果卻惹到了她根本惹不起的人。
林渡的理智已經被侵蝕殆儘了,烏黑的瞳孔裡滿是濕意,微張著淡色的唇瓣,纖長的眼睫被淚水沾到了下眼瞼,看起來一簇一簇的。
他試圖將自己的衣服解開,想讓自己更涼快,可意識不清,半天都尋不到章法。
沈弋自然看出來了,林渡不止是因為醉了酒的緣故。
他將林渡抱去了車內,剛係好安全帶,林渡仿佛是為了讓自己好受一點,將手腕攀附在了他的肩膀,又將臉頰湊得近些了,吻到了他的下巴。
“……”
沈弋的呼吸深沉,眼眸迸發出難以抑製的欲念和瘋狂。
他本就不是什麼禁欲的人,對這種事可以稱得上是熱衷,倘若不是一直在克製,林渡恐怕之前連去學校的機會都沒有,更彆說後來還有精力去工作。
他要是真將自己的劣根性完全展露,林渡早就被他關在屋子裡,每天沒日沒夜,看見的人也隻有他。
想讓一個在社會裡不怎麼起眼的人失蹤,於他而言並不難。
也許愛情的最深層定義,就是會讓人主動為對方打破之前的自我,高位者愛而不得時的卑微與普通人無異。
想要將林渡困在他身邊易如反掌,但人性都是貪婪的。
林渡看一隻貓,都比看他的眼神溫柔。
林渡和彆人相處有說有笑的模樣,更是讓他嫉妒至極。
在任何事情上,沈弋都從未低過頭。
以前葛慧雲總在他耳邊抱怨,但凡他能說幾句順著葛慧雲的話,恐怕他日子也會好過一點,但他偏不,他隻覺得這些所謂的苦難都是葛慧雲自找的,想攀高枝失敗了,就把怨氣發到他身上了。
後來被接回了沈家,就算在其樂融融的節日裡被沈宅的人不待見,葛慧雲還妄想讓他上趕著去巴結,沈宅他再也沒去過了,隻是對外界依舊和沈繼白保持父慈子孝的關係。
他最多會為了達到目的而去扮演某種角色,但內心深處的自我不會因為這些人更改。
車內逼仄,而且正值放假,路邊的商鋪都很熱絡,街道上的行人太多了。
沈弋將車開回了家,期間林渡的手機響了幾次。
在等紅燈的間隙,他的目光看過去,是個備注叫“江心瑤”的女人,自從上回林渡喝醉酒後,被江心瑤攙扶著從店裡出來,他就讓人調查過這個女人。
女人似乎很中意林渡,而且公司裡的人還有意撮合他們。
對於出現在林渡身邊的人,沈弋遠有更果斷的處理方式。
隻是林渡太膽小了,之前在h市被他嚇到後就膽顫心驚了好一段時間,林渡隻要有社交,就總會接觸到一些人,讓這些人都從林渡眼前消失,久而久之,會讓林渡更害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