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過節,路邊也有過類似的雜技表演,當時他跟著舅舅一家,表哥就被舅舅扛在了肩膀上看,在那興奮的叫喚,但是他太矮小了,前麵站著一排排的大人,就算是他墊著腳都看不到。
他當時隻能聽著人群裡的歡呼聲,然後羨慕。
就算舅舅再怎麼在意他,可到底也是比不過自己親兒子的。
等到表演快要結束了,表哥嚷嚷著要下來,舅舅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他,問他要不要看。
旁邊的舅媽說,“還看什麼看,都結束了要走了。”
他也隻得搖了搖頭。
此刻,林渡看見雜技藝人又從一旁拿出來一把劍,隨後將劍刃吞向了自己的喉嚨,一把一米長的劍頃刻間便隻剩下了劍柄在外麵,林渡睜大了眼睛看,也沒瞧出來哪裡不對勁。
他沒怎麼好好出來玩過,連ktv之類的地方都沒去過,高考後有過一次畢業聚餐,他當時忙著兼職就沒去參加,因為他要自己賺取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至於酒吧之類的,他上次也是第一次去,也不過是部門聚餐的清吧而已,他還喝醉了。
可能人在心情好的時候,會生出分享欲。
林渡正想問沈弋,那劍到底是怎麼吞進去的,卻是發現沈弋的眼眸正好也在看著他。
沈弋指了一個方向,說,“那邊有人在放煙花。”
林渡循著沈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是那片靠近河岸的空地上有小孩在放旋轉水母之類的煙火,十幾個水母一起齊齊飛升上天,絢爛奪目。
還好不是在看他……
林渡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可看的,他又呆板又無趣,性格稱得上是怯弱,模樣也很普通。
儘管後來也會有人誇讚他的樣貌,林渡也隻覺得是一種出於社交時的禮貌,畢竟現在到處都是喚人帥哥或是美女,這個稱呼已經成了一種性彆。
他的自信隻來源於自己偶爾的幻想裡,其餘時間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
雜技表演接近尾聲了,林渡也從凳子上下來了。
這時接近散場,人流朝他們走了過來,林渡緊張得捏起衣角,隻當這些人都是大白菜。
他隨著沈弋一起將凳子還給攤販前的女人,這時正有兩個女孩試鞋,看見他們後,連鞋子都顧不得試了,目光都變得興奮起來。
沈弋將凳子遞了過去,再次向女人道謝。
女人自然也看見了他借凳子是為了一旁的男生,說,“你們關係可真好。”
在一旁的女孩小聲討論,“極品攻和極品受。”
“看起來也太搭了吧,而且還是穿的情侶服。”
“簡直是配我一臉。”
……
林渡聽見這些話,顯然是有些不自在的,但他性格靦腆,在這種境況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是一旁的沈弋對著那兩個女孩澄清道,“彆亂講,他是我的學長,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
“不好意思……”
沈弋想,終於有人看出來他們穿的是情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