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殼之上符紋閃動,被火焰掌猛然一擊,也僅僅隻是晃動了幾個,至於火焰指幾乎沒有任何的回應,隻是嗤得輕響了那麼幾聲,遠遠沒有火焰掌的威力大。
擋住了林羽的火焰掌那中年男修氣勢大盛,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處於不敗之地,同時又與林羽間有境界上的差距,勝利也隻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林羽卻顯得有點慌亂,他立即掐訣巨劍忽然噴吐出火焰來,向著那龜殼斬落。然而,這時那中年男修的飛劍也已經又一次向著林羽飛刺而來,迅速非常的快,林羽沒有防具,因此,也隻能閃避。
這樣一來林羽就顯得非常的被動,自己的攻被對方防住了,而對方的攻自己卻防不住,如果把劍撤回來與對方的劍對攻,那麼對方還有沒有其它的攻擊手段,這攻防不平衡成了他最大的一個漏洞,真可以說是捉襟見肘啊。
如此一來,戰場之上,林羽不斷的跳來跳去,身體都跑出了殘影,一柄飛劍也在不斷地追在他身後,不斷地一下又一下去向著他又刺又砍;而那中年男修就顯得非常輕鬆,不管是林羽的火焰掌還是巨劍,都沒有辦法破除開他的龜殼防具,因此,他隻要在後麵不斷地指揮飛劍追殺,並維持龜殼的存在性就可以了。
這樣的一種戰況,很明顯,林羽的消耗要比那中年男修大,戰鬥的勝負也就此失去了懸念。
那中年女修拉著少女秀兒的手也鬆開了,緊張的臉色也漸漸帶上了笑意,但是少女秀兒卻有些神色陰暗道:“娘,爹這樣做對嗎?還有那位……道友,為什麼不能放他走呢,畢竟他剛剛幫過我們的。”
中年婦修輕哼了一聲道:“秀兒還年輕啊,你可知道,在這修行路上,如果遇到一個機緣你沒有把握住,那就是自遺其咎。這道友的法劍很不一般,如果能獲得你爹的戰鬥力一定會提升不少;而且,我們剛剛已經失信於他,他難免對我們有所怨恨,如果他有師父朋友什麼的,一定會幫助他,到時回來尋仇,隻怕我們全家難逃活命,所以,快刀斬亂麻,隻要斬殺了這人,毀屍滅跡,反而對於我們來說更加的安全。”
秀兒看了母親一眼,雖然也覺得她說得有些道理,可是,不管如何,自己這一方是理虧的,這一點她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因此,看到林羽的形勢越來越差,她的心情也越來越差,她特彆希望林羽能逃掉而不是被自己的父親所殺。
僅僅隻是過了不到三刻鐘,林羽不已經顯露出了疲態,那巨劍已經縮小了一半,隻有十幾米長了,並且攻擊力也降低了很多,對於龜殼的威脅幾乎已經不存在了。
但是,那中年男修的飛劍卻越來越快,並且,還不斷地閃爍出一道劍光,這劍光雖然殺傷力並不是很強,可是卻對林羽有很大的乾擾力,讓林羽更加的慌亂,有些忙不過來了。
忽然,一道劍光打在了林羽的胸口,他大叫了一聲,身體一滯,雖然又迅速跳起閃開了飛劍的一次殺,堪堪逃過了生死一劫,可是,卻是再也顧不上掐訣指揮自己的巨劍,沒有人管的巨劍也忽然一滯,便從空中落下,並迅速縮小。
那中年男修大喜,這場戰鬥勝負已經分,他立即撤去了那龜殼,身形一閃搶在林羽的劍落地之前一把接住,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另一隻手繼續掐訣指揮自己的飛劍追擊林羽。
然而,忽然他的笑聲戛然而止,眼睛瞪得很大,手指也不掐訣了,一下子定在了那裡。
中年男修的飛劍也失去了指揮,一滯也跟著開始下落,林羽卻忽然縱飛過,一把接住並迅速放入到了儲物袋中。
戰鬥突然發生了異常,中年女修也是一呆,轉而大聲驚叫:“他爹,你怎麼了?他爹……”那少女秀兒也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大腦一片空白。
而這時林羽已經飛到了那中年男修身邊奪過了他手中自己的劍,揮起便向著他的頸中斬去。
女修大駭高呼:“手下留人!”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那中年男修的頭顱卻已經高高飛起,一腔紅血一下子噴出,一片紅霧有一丈多高。
緊接著便傳來了兩個女人的尖叫聲,非常的刺耳。
林羽微皺了一下眉頭,還是一伸手把那中年男修的儲物袋抓了過來,隨手掛在了自己的腰間。
當他再轉身時,那中年女修已經淚流滿麵嚎啕大哭,又揮出了一柄劍來,咬牙切齒狀如瘋魔般的撲了上來口中大喊著:“還我夫君命來!”直直撲過來向著林羽當胸便刺,而林羽略一轉身舉劍便還擊,劍隻指那女修的胸口,而那女修卻並沒有躲避而是直臆了上來,噗的一聲,林羽的劍從她前胸穿過,從她的後背透出,鮮紅的血從劍尖上流了下來,滴落在地麵上和女修的後背上。
那女修卻繼續向前探了下身體,靠近了林羽的耳朵低聲道:“我夫君做事不義,獲罪道友,便用我夫妻的命賠了吧,還請放過小女,她始終還是心向正義憐惜道友的。”
說完了話,手鬆劍落,身體一沉,向下跌落,被林羽手中之劍,一下子從胸劃向了肩,裂開了一個尺長的傷口,向外不斷流著血。
林羽有些發呆,沒有想到這女修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他並沒有想殺她,更沒有想殺那少女,所謂一個做事一個當,是這中年男修的問題,解決了他也就是了,並沒有必要非要擴大化,他更沒有斬草除根的想法。
但是,一瞬間,事情卻成了這樣,他慢慢抬頭看向那少女,那女少秀兒,正機械地望著他,目是無神,空空洞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