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天殺的,彆讓我知道是誰乾的!”
“行了彆嚎了,你爹死了還是你媽死了?要哭喪滾回你娘家哭去!”
“溫天石,你敢罵我。”
“罵你怎麼的?你但凡有一點用,我現在也不至於這麼被動,你看到的是家裡丟了東西,丟了錢,我看到的是我的仕途完了,你知不知道!”
原本溫天石願意捧著唐柔,為的也是唐柔的父母對他有幫助,此時此刻,溫天石有點後悔孤注一擲,但他現在並沒有任何退路。
兩人正爭吵著,幾個著裝的男人就來到了溫家,溫天石一愣,猜測是唐柔報的警,心裡暗罵唐柔是頭發長見識短,報警說什麼?丟了黃魚,丟了三千塊錢嗎?他溫家不經查。
溫天石這邊瘋狂想著辦法解決眼下的問題,就又見一隊人走了進來,帶頭的人溫天石格外熟悉,但這次卻不是來傳達全江的命令。
還沒等溫天石和唐柔兩人搞清狀況......
唐染是物資無數,原本到全江這裡也就是想弄幾張介紹信,畢竟她要跟著爸媽到下放的地方,介紹信就相當於身份證,沒有是萬萬不行的,就是沒想到還有意外驚喜。
沒想到全江貪的流油,煙,酒,黃魚,錢和票券,全都是硬通貨。
來都來了……於是乎唐染沒有絲毫手下留情。
同時還留下了從溫家順走的鋼筆,這鋼筆上可還刻著溫天石的大名,是唐柔送給溫天石的,見證了他們烏煙瘴氣,滿是算計的的愛情。
沒辦法,唐染就是如此的善解人意,這麼老些東西不翼而飛了,放誰身上,誰不氣?氣,就要找一個撒氣筒不是,唐染這不就給安排上了,也就有了第二天革某會的人查上門這一出。
唐染原本是想要深藏功與名,悄眯眯繼續苟著,等著看唐家人會被送到哪裡她好撈人,可巧了,剛從全江家撤出來,就和幾個人撞了個正著。
“染染!我就知道你沒死,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
唐染有多久沒被人抱著哭了?尤其是這種眼淚鼻涕抹她一身的情況。
“陳爽,小點聲,咱們彆在這兒說話,跟我走,去我家東麵的那個平房。”
再次見到活生生的唐染,除了喜悅之外,容鶴還狠狠的鬆了一口氣,他也猜測過唐染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應該是唐家掩人耳目的手段,可隻有見到唐染,他才能真正的鬆一口氣。
說到底還是自己慢了一步,如果他能早一點說服家裡人,讓他們同意他和唐染結婚……罷了,到底是晚了,唐家應該已經給唐染安排好了後路,就彆讓她跳進容家這渾水裡了。
“對,彆吵吵,咱們趕緊走!”
陳爽一秒收聲,一手拉著唐染,一手去推容鶴讓他帶路。
“嘶……”
“你怎麼了?我沒用多大的力氣。”
“沒什麼,上兩天揍了王家那小子,讓我家老爺子倫了一鞋底子。”
豈不知,他的後背上已經沒了啥好地方,隻因他要娶唐染。
雖然天色很暗,但因為站的近,隱約也能看清對方的臉,容鶴注視著唐染的麵容,期盼著能看到點類似於擔心或者心疼的表情,但很遺憾,什麼都沒有。
三人一路來到容鶴家的一個小平房,全程陳爽的偷感極重,幾乎一步三回頭,到處學摸,看著就不像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