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身體恢複不少後,就給袁輝煌和慕容無情幾個治療一番。
他讓這些人傷勢儘快好轉,這樣不僅能參加葬禮,還能更好自我保護。
他可不想袁輝煌出什麼事。
慕容無情原本對葉凡充滿了敵意,但經過醜陋老人一戰,態度緩和了一些。
葉凡也知道他對自己不滿的原因。
那就是華西慕容本是姑蘇慕容的碗中的肉,結果被葉凡搶走吃了。
相比姑蘇慕容期望的利益,葉凡瓜分出去的難於滿足他胃口。
葉凡也沒有太在意,他對慕容無情救治純粹出於對抗醜陋老者需要。
慕容無情不招惹他,他也能客客氣氣。
如果慕容無情搞事,葉凡也不介意教訓他。
治療完慕容無情後,葉凡又給袁輝煌細心診治,還把剩餘毒素清除乾淨。
接著又給他端來一碗中藥。
袁輝煌的情況很快好轉起來。
他端起中藥輕輕吹了吹“葉凡,謝謝了!”
今天一戰,大家都受創不小,葉凡也一度受傷昏迷。
結果葉凡醒來稍微好轉就勞心勞力給他們治療,向來自傲的袁輝煌對葉凡又多了一份感激。
“咱們是兄弟,說這些就客氣了。”
葉凡大笑一聲“何況還有青衣這一層關係。”
“青衣……換了一個人似的……”
聽到葉凡說起袁青衣,袁輝煌臉上多了一抹柔和
“以前的她雖然倨傲高冷,但眉間總是存著憂鬱,心裡也藏著事。”
“這二十年來,我就沒見過她真正的、純粹的情緒。”
“就是哭,就是悲,她也給人一種麻木虛假的態勢。”
“但這幾次見她,特彆是這一次,我感覺她鮮活了。”
“無論是聽到你受傷的焦急,還是聽到你沒大礙的欣喜,都是發自內心的流露。”
“如果說你讓青衣煥發第二春可能有點曖昧。”
“但你讓她重新活過來卻是沒有水分了。”
袁輝煌很是感激地拍拍葉凡肩膀,隨後一口氣把中藥喝了一個乾淨。
“青衣受儘冷眼,又寄人籬下,難免敏感一點。”
葉凡一笑“現在能夠自立,還位高權重,心態自然不一樣。”
“這也是一個原因。”
袁輝煌對這個堂妹顯然很有感情,放下瓷碗緩緩走到窗邊感慨
“她父親雖然是旁係中子侄,但能力出眾做人到位,極其受我爺爺重要。”
“他巔峰的時候,幾乎每天都要被我爺爺叫去,比我那繼承人的爹還要風光。”
“青衣的母親也是峨嵋最美最有天賦的弟子,還是當時剛剛籌建好的第一任武協副會長。”
“小時候青衣絕對算得上父母捧在手心裡的公主。”
“她童年的前一半算得上美滿幸福。”
“隻可惜,他父母一場意外,雙雙出事。”
“青衣經此變故,不僅悲傷過度,性格也變得敏感,誰說她父母,她就咬誰打誰。”
“長此以往,她就變成了袁家子侄厭惡的對象。”
“隻有我知道,她變得那樣桀驁和扭曲,不過是失去父母後,她本能的防護。”
“畢竟隻有這樣才沒幾個人敢欺負她。”
“否則沒有父母的她,隻怕被人往死裡整。”
這也是袁輝煌過去這麼多年,一直竭儘全力庇護袁青衣的原因。
他知道妹妹的苦和痛。
隻是他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他要經常離開龍都淬煉。
這讓他無法全天候三百六十度護住袁青衣。
想到袁青衣差一點凍死街頭,袁輝煌心裡就很愧疚,也決定往後餘生好好庇護她。
隻是他能庇護袁青衣的人,卻無法化解她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