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發出一點點聲響,就那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陳國富在咀嚼了幾口黃雞脖子後,身體突然一愣。
機械的扭過頭來,看向替身兔的方向。
他本就猙獰的表情,突然之間變得興奮起來。
一把將黃雞扔在了地上,吐出嘴裡被咀嚼成渣的雞頭。
另外一隻手,也放開了女鬼的舌頭。
那女鬼捂著自己的舌頭,戰戰兢兢,躲在了解剖室的角落。
抱著頭,渾身發抖。
時不時的,發出“嗚,嗚嗚嗚”輕微的哽咽聲音。
顯然恐怖到了極致,哪怕哭都不敢哭出聲來。
但解刨老師,而興奮的望著替身兔的位置。
嘴裡,發出低沉而沙啞的聲音:
“薑寧,是你回來上課了嗎?”
那聲音聽得人針紮一般的難受。
看著被咬死的大公雞,蹲坐在不遠處的女鬼,我大概明白了一二。
這個被剝了半張臉皮的女鬼,八成就是死在了這間解剖室。
而殺人凶手,就是這已經化煞,成為厲鬼的陳國富。
那黃雞,應該是某個行當人,弄進來招女鬼魂用的。
奈何女鬼的魂魄剛出解剖室,就被這陳國富給拽了回來,招魂的黃雞也被他咬掉了腦袋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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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猜測到,但這會兒也沒有過多的動作。
隻要他沒真的認出我,往替身兔去,那今晚我弄死他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替身兔躲在了後麵,這會兒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陳國富盯著替身兔的方向,滿臉興奮:
“我的好學生,這幾天你都去哪兒了?”
說完,他踮著腳就往替身兔靠近。
我握緊了魚骨劍,屏住了呼吸。
“你蹲在地上乾嘛?還不說話?”
那是隻兔子,怎麼可能說話。
而陳國富,已經帶著陰冷,從我身邊走過,距離那兔子也就幾米。
我隻感覺那種刺骨的陰冷襲來。
而這種陰冷是我這幾天,感受到過最為陰冷的一次。
就是那種寒冬臘月,寒風刮過,冷得割肉的那種感覺。
再加上那濃烈的福爾馬林味道,讓我難受至極。
他看著懾懾發抖的替身兔子,低啞的開口道:
“薑寧,老師這幾天,可想你了。
讓去找你的張強,也遲遲不回來。
來,給老師當助手,教你解刨……”
說完,他就蹲下去抓替身兔子。
替身兔子在這厲鬼的震懾下,根本動彈不得,被一把抓住了脖子。
陳國富很輕鬆的,就把它握在了手中,從地上拿了起來。
他盯著手中的白兔子,有些發懵。
一雙白洞洞的眼珠子,就那麼盯著替身兔子:
“薑寧,你是不是瘦了,怎麼那麼輕啊?”
兔子不能說話,我自然不會傻不拉幾的去回答。
陳國富遲疑了一會兒,又道:
“你不說話也沒關係,老師教你解刨。”
說完,對著那替身兔子,就猛吸了一口氣。
這一吸,我感覺那兔子口鼻之中,肉眼可見的飄出一縷縷白氣兒。
吸完這麼一口後,那兔子就眯著眼,要死不活的模樣。
陳國富皺起眉頭:
“薑寧,你身體骨很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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