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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密切的關注著河灘之上的哭啼的嬰兒,旁邊的黃有貴便壓低了聲音,很是緊張道:
“嬰兒,真、真是個嬰兒啊!”
說話間,他還不斷的揉眼睛,怕自己看錯了。
同時間,師父示意我們後撤,拉開一個安全距離。
等退出了十幾米後,毛敬壓低了聲音,也對著旁邊的潘玲道:
“師妹,能看清本相嗎?”
潘玲微微點頭:
“有點模糊,但肯定不會是嬰兒。
是條大魚,半個身子都在河裡……”
潘玲那一雙眼睛,在晚上看著都很明亮。
站在最前麵的師父,咧嘴一笑:
“這障眼法,的確有點厲害。隻可惜,遇到了老子。”
說完,師父拿著手中魚竿。
另外一隻手拿著魚鉤上的草人,對著我道:
“割他一刀,多弄點血出來。”
師父說的“他”指的是黃有貴,黃有貴渾身一哆嗦。
我也不廢話,直接抽出了魚骨劍:
“黃老板,出點血驅邪。”
黃有貴戰戰兢兢的樣子:
“割,割哪兒啊?”
我笑了笑:
“反正不割你要害!”
說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用魚骨劍在他手掌上淺淺的割了一條口子。
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師父拿著稻人,示意黃有貴將血滴落在上麵。
同時解釋道:
“這裡就你身上炁弱,最適合當餌。
等今晚的事兒完了,老子教你一手送鬼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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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成為這津區最牛逼的喪葬法師,也不讓你白出血。”
師父漫不經心的說了這麼一句。
結果這黃有貴一聽這話,和打了雞血似的,瞬間興奮起來。
剛才還微微駝著背,現在直接就站直了身子,雙眼放光:
“宋大師,你彆看我瘦,我骨頭裡都長肉。
這點小血,要多少我給多少。”
說完,還用了用力,加快血液流動。
我們站在旁邊看黃有貴的樣子,感覺挺好笑。
但是,從側麵看,這個黃有貴雖是個老南道,但的確有點問道求術的心。
很快的,師父魚鉤上的草人,全都沾染了鮮血。
師父這才示意好了。
潘玲也從工具包裡,拿出了一塊紗布,簡單的給黃有貴處理了一下傷口。
師父拿著魚竿,這才繼續往雜草另外一邊的嬰兒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