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把大包小包送回客棧,三人直接去了臨潢府最紅火的酒樓吉慶樓,還沒走到門口呢,就看到前麵圍了好些人。
“這些……吉慶樓是犯了什麼事嗎?”沈茶和金菁一臉疑惑,“怎麼圍了這麼多人?”
“都是來吃飯的。”齊誌峰笑眯眯的解釋道,“幸好我機靈,提前訂了一個不錯的包房,要不然,咱們也得成為這些人中的一員。”
“這麼冷的天……”
沈茶不太理解這些排隊的人的想法,看著他們裹得像黑熊一樣,寧可在冰天雪地裡站上半個時辰、甚至是一個時辰,也要嘗一嘗吉慶樓出品的菜肴,輕輕搖搖頭。更讓她無法理解的是,這些人等這麼久,都沒覺得不耐煩,也沒有不高興,臉上滿滿都是期待和興奮。
“果真是民以食為天。”金菁跟在齊誌峰的身後,拉著沈茶進了吉慶樓,“這話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正理。”
不過,等享受了吉慶樓的服務、品嘗了吉慶樓的菜品之後,他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追捧,為什麼會讓人趨之若鶩了,這樣的酒樓,哪怕就是放在西京,也是會馬上火紅起來的。
“服務一流、菜品一流、環境一流。”金菁用餐巾擦擦嘴,,“隻要用心做下去,不成大事也很難。”
在吉慶樓飽餐一頓,一行人原路返回,齊誌峰把他們送到客棧,三人站在門口依依惜彆。
“將軍,離宮宴還有好長一段時間,要不要稍微休息一下?”安排好給齊府送禮的馬車之後,梅林才回到沈茶的房間,看到她已經洗過了臉、換好了家裡穿的衣裳,並點上薰香,盤著腿坐在榻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走過去,看了看沈茶,“冷不冷?要不要拿條毯子?”
“不用,我就是坐一會兒!”沈茶擺擺手,“有些事情想不太明白,好像漏了點什麼關鍵的線索。”她看看梅林,又看看打著哈欠進來的梅竹,“你們去歇著吧,不用管我。”
梅林、梅竹點點頭,她們將軍想事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待著的,兩個人行了禮,輕手輕腳的離開房間。
沈茶閉上眼睛,繼續琢磨著段羽今天說的話,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位廉侯府的二公子,如此迫不及待的要見他們,絕對不是他說的奉段王之命,來修補夏、段關係那麼的簡單,肯定還有彆的目的。隻是,她翻來覆去的琢磨好多次,也沒想明白這位二公子究竟要做什麼。
等到一爐香都燒完了,沈茶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了,心裡不免有些氣悶,決定去練功房練功,沒準兒在練功的過程中就能想到被她忽視的關鍵。
沒想到,沈茶推開練功房的門,就看到金菁已經在裡麵了。
“喲,看來我們兩個都想到一塊去了!”金菁收起他的長槍,朝著沈茶招招手,“是不是覺得段羽今天的表現很奇怪?或者說……彆有深意?”
“小菁哥也是這麼認為的啊!”沈茶點點頭,拽出腰間的軟鞭直接抽向金菁,“段王的盤算是明擺著的,廉侯不可能不知道,但在心知肚明的情況下,還讓自己的兒子摻合進來,說他沒有一點點圖謀,我是不相信的。無論是在段氏的威望,還是個人的能力,段王可是拍馬都趕不上廉侯的,這也是他忌憚廉侯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把廉侯視為最大的障礙。”
“等一下。”金菁連續躲過了沈茶十次的進攻,靈巧的退出戰圈,“等會兒再打,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沈茶收回鞭子,不解的看著金菁。
“你說,廉侯會不會……”金菁走到沈茶身邊,壓低聲音說道,“通過二公子,在向我們、向遼表示他的一個很大膽的想法?更準確一點,應該是決心?”
“你是說……他有取而代之的想法?不……不會吧?”
“也隻有這個猜測才能說得通,要不然段羽的行為就太怪了。”金菁用帕子擦擦臉上的汗,“你想想他說的那些話,和他的那些反應,哪裡是給段王說情來的?明裡暗裡都是來拆台的。”
“可是,想要取而代之,也不是很容易啊,畢竟,廉侯遠離朝堂中樞太久了!”
“我看未必。”金菁伸出一根手指,在沈茶的眼前晃了晃,“你剛才也說過了,廉侯的人品、能力以及聲望都遠在段王一脈之上,他若是流露出想要稱王的意思,恐怕會得到段氏不少文武的支持。而且,我也不相信他這是心血來潮,拍拍腦門隨便想出來的,肯定是謀劃了好久。”
“表麵上一派清雅文士作風,暗地裡培養自己的人手,等到時機成熟,將段王一派一鍋端嗎?”沈茶還是不敢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若我們的猜測是真的,對我們倒是一個極好的消息。且看吧,段二公子說的如此隱晦,大概也會擔心我們參不透其中真意,必然會再來試探的。到時候,我們見招拆招就好。”
“嘖嘖,也不知道今天的風水是不是不大好,這遼、金、段是商量好的嗎,要不亂都不亂,要亂都趕在一起了。”金菁搖搖頭,“好在遼是平穩過渡了,耶律爾圖如願以償登位,至於先遼王留下的破事,也不是一兩天就能解決的,倒是也能跟我們一起看戲了。”
“看戲之餘,還能瞅準機會,占點便宜什麼的。”聽到有人敲門,沈茶走過去,看到門外站著的梅林,一挑眉,“我說趁著你們休息的時候,來這裡鬆快鬆快筋骨,怎麼沒一會兒的工夫,你們就跟著來了?”
“你等的信。”梅林把一個竹筒交給沈茶,也不進來,朝著金菁點點頭,就離開了。
沈茶關上練功房的門,把竹筒裡麵的信紙取出來,剛看了頭幾句,忍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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