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等等!」沉茶長長的喘了口氣,「咱們有話能不能進去說?我累了,想要歇會兒。」
「能能能!」
沉昊林和沉酒一左一右的扶著沉茶往不遠處的花廳走,書房這邊的院子因為這場架,震碎了不少地磚,還得安排人過來清理和修繕,暫時不能在這邊待著了。
不過,沉茶走了兩步,回頭看看沉家軍的那幫將軍,微微一皺眉。
「你們今天不值夜嘛?不去死牢看著點犯人嘛?不用跟著我們,我沒事兒。」
「架都打完了,咱們該乾嘛乾嘛去吧!」陸盛遠一拽宋其雲的袖子,又朝著夏久招招手,「你倆跟我走,今晚上你們負責值夜,就彆繼續看熱鬨了。」
等到沉家軍的人和一大幫閒來無事看熱鬨的暗影都走了,沉茶頓時覺得身邊清淨了很多,她被沉昊林扶著,走到了花廳,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臉和手,就被扶著坐在了厚厚的軟墊上,右邊又被薛瑞天拿了一個大靠枕,讓她靠著舒服一點。
秦正和晏伯,還有蔣二爺沒有跟過來,這三個老人家看完了一場架,已經有些疲倦了,三個人結伴回了晏伯的院子,至於他們回去之後,是喝酒還是休息了,也沒有人管,反正他們有他們打發時間的法子。
「不錯嘛!」紅葉坐在沉茶的身邊
,給她倒了一點加了糖的奶,朝著她揚揚下巴,說道,「喝吧,喝一點可以稍微恢複力氣,苗苗已經派人通知膳房了,大概小半個時辰,咱們就能吃晚飯了!」
「嗯!」沉茶喝了兩口奶茶,覺得有些乏力,「不過,你們剛才說,會傳遍外族是為什麼?剛才打的那一架,他們也有看的嘛?」
「可不是嘛,幾乎全城練武的、會功夫的,可以自己爬上屋頂的,都看過了。雖然可能離得遠,看的不悔特彆清楚,但是那股勁兒,他們是能感受得到的。」
「這回可是真正的力拔山兮氣蓋世了,寶貝兒!」紅葉拍拍沉茶的胳膊,順手給她揉了揉,「這幫外族今天看完了,心裡就得打鼓,如果下一次她們再跟我們對陣,到底應該怎麼對付你。平時的你,他們就不一定能打得過,現在這個你,恐怕就更難了。」
「你可彆這麼說,這天底下的事兒說不好的。俗話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萬一沒準兒什麼時候就出一個比我還厲害的,就該輪到我睡不著覺了。」沉茶摸摸下巴,看看沉昊林、薛瑞天,「你們覺得我的內勁是否有增進?」
「有!」沉昊林點點頭,「應該是一直喝的藥起作用了,感覺比之前的順滑了不少,之前總感覺到你的內勁會有什麼阻礙,現在這個問題應該是已經解決了。」他看向金苗苗,「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我也說不太好,還是要苗苗說才行。」
「這個應該就是藥帶來的意外驚喜了,我之前也沒有考慮過,喝了這麼多年的這個藥,居然還能產生這樣的效果。不過……」金苗苗有些遲疑,看看沉昊林,又看看沉茶,最後看看薛瑞天,她摸摸下巴,想了好半天,才繼續說道,「我師父會不會知道,那可就說不好了。現在很多事情都應證了他老人家當年說的話,也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他老人家當年故意說給我們聽的。」
「大師是神人、是奇人。」沉昊林歎了口氣,「怪不得父親母親過世前說,要把大師的話牢牢的記在心裡,千萬不能忘記。」
「這不是巧了嘛?」薛瑞天輕輕怕了拍桌子,「我爹當年也是這麼說的,說要牢記大師的話,大師是不會騙人、不會出錯的。」
「不會騙人?」金苗苗和沉茶同時翻了個白眼,「明明他最會騙人了。」
說完,兩個人伸出自己的手,跟對方擊了一掌,又短期自己麵前的杯子,跟對方碰了個杯。
「你倆應該是我們這些小孩裡麵被騙的最多的了。」
薛瑞天無奈的搖搖頭,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站起來,走到門口,吩咐暗影去膳房拿點小點心過來,現在還沒到吃飯的時候,他們有點餓了,先拿點心充充饑。
「彆說外族會收到今天這一戰的消息,估計晏伯或者秦伯都要給京裡寫信了。」
「說的對,彆人不寫的話,秦伯一定會寫的。」沉昊林很讚同金菁的話,「尤其是一定要寫給我師父,一定要跟我師父顯擺一下的。」
「他們兩位是典型的年紀越大越幼稚,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好爭的,是不是?」
「莫名的好勝心嘛,你們這些男孩不都是這樣的嘛?有什麼難以理解的?」紅葉打了個哈欠,之前鹵鴨舌吃的有點多,那個鴨舌又有點鹹,她現在拚命的給自己灌水。「不過,現在最可憐的是不是老九?前腳剛離開邊關,後腳你就打了這麼一架,你要知道,他畢生的夢想就是再看你用那根刺猥棒,結果,你在他不在家的時候用了,他回來知道這件事,估計得氣瘋了吧?」
「都不用等他回來,秦伯的信很快就能到我師父那兒,我師父如果跟老九見麵,肯定也會跟老九說的,他很快就能知道這件事的。」沉昊林看到沉茶臉上那個一言難儘的表情,輕笑了一聲,「彆這樣,回頭他要是生氣,我幫你揍
他。」
「我也幫你揍他,不過,以老九的性子,大概不會真的這麼做的。」薛瑞天一臉同情的看著沉茶,「十有八九是要跟你撒嬌耍賴的,肯定還要訛你很多東西,要你很多承諾的,這些倒是他可以做得出來的。」
「嗯!」沉茶有氣無力的哼了一聲,「算了,他想訛什麼就訛吧,隨他去吧,反正架都打完了,後找補也是無濟於事,隻能說他運氣不太好,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