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不差錢,出租房子也不過就是圖家裡熱鬨而已。」「說的是!」梁潔雀點點頭,「看到信裡麵寫的地方是烏俾城,我們還是挺開心的,所以準備了好多貨物,當然,鹽肯定是沒有的,但茶葉和絲綢還是可以的。除了這些,我們還準備了一些瓷器,都是日常可以用的,餐具、茶具什麼的。我們自己是賣乾貨的,又帶了不少西域人可以接受的乾貨。」
「那這準備的可是真不少。」
「是啊,這畢竟是要去烏俾城,機會難得,自然要準備的齊全一些。本來我們還想要準備點彆的,但發現要帶去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我們自己的那幾艘船是根本裝不下了,隻能遺憾的放棄了。但就算是這樣,我們那一趟的收益也是非常可觀的。」
「是不是特彆的多?」沈忠和看了看梁潔雀,一臉震驚的說道,「我都不知道,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
「跟你說乾什麼呢?」梁潔雀擺擺手,「跟你說也是對牛彈琴,你也不管這些的。」
「梁姨就不要生沈大人的氣了,沈大人誌向高遠,想要守土衛國,您作為長輩,應該覺得很開心才對。」薛瑞天趕緊跳出來打圓場,「您……」
「不是不高興,隻是……」梁潔雀輕輕歎了口氣,「這個事兒一會兒再說吧!」
沈昊林、沈茶對望了一眼,他們兩個多少明白,梁潔雀一直反對沈忠和去從軍是為了什麼。
「其實要我說,無論帶多少貨物過去,都是會被一掃而空的。」薛瑞天覺得大帳裡麵的氣壓有點低,趕緊往回找補,「對於西域的人來說,中原的東西什麼都是好的,尤其茶葉、鹽和絲綢,還有瓷器,他們都是非常追捧的,當然,如果沒有這些也可以,隻要是中原的東西,他們都很喜歡的,所以,完全不用
擔心帶去的貨物是賣不掉的。」
「侯爺這話說的沒錯,就是這麼回事,但他們為什麼喜歡這些,我們也搞不懂。」
「缺什麼喜歡什麼吧,都是他們哪裡沒有的,可不是喜歡?」薛瑞天一挑眉,「就像我們很喜歡西域來的那些調料,都是我們這裡沒有的,是不是?」
「是啊,確實是這樣的。」梁潔雀點點頭,又繼續說道,「我們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選了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出發了,這個日子也是算好的,我們都是在海上行走慣了的,也不怕什麼風浪,但依然願意臨行前算一算,就是圖一個心安。」
「一路上很順利嗎?」
「對,這一路上非常的平順,沒有遇到任何打劫的,也沒有遇到海上的風浪,順順利利的就到了離烏俾城最近的海域,從海璐轉走了陸路。海路這一塊,比我們預計的時間要提前了五天,後來改走了陸路,也是非常的順利,並沒有想象中的那些意外發生,這一點是讓大家都很慶幸的。」梁潔雀笑了笑,「更幸運的是,我們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同樣是去烏俾城的商隊,很多都是已經往來過好多次的,知道我們是第一次去,很熱情的拉著我們一起走,說這樣的話會很安全,那些劫道的馬匪是不會動人多的商隊的。」…
「馬匪?」薛瑞天一挑眉,「不對啊,聽我們的朋友說過,烏俾城的規矩還是挺嚴格的,說什麼不許打劫商人,否則會永遠被拒入。」
「你朋友說的不對,侯爺!」梁潔雀擺擺手,解釋道,「烏俾城的規矩是很嚴格的,但不是不許打劫客商,是不許在烏俾城裡麵打架,不許惡意哄抬物價,不許尋釁滋事,一旦觸犯了這些規矩,就會收到非常嚴厲的懲罰的。如果是本地居民打架,那就會被城主當眾當街打板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五十仗吧,然後三年內不許做買賣、不許做生意,要是再犯的話,這個懲罰就是永遠的。如果是外來的客商,那就是被永久拒入,沒有第二次機會的。」
「確實是很嚴格的。」
「對,就是要維護城裡的一個良好秩序,不許有人破壞。如果雙方都想要打架,也是可以的,約定好了時間去城外打,打傷打死都是後果自負,城主不負責。」
「原來是這樣的。」薛瑞天點點頭,「所以,城外也是有打劫的?」
「有。」梁潔雀點點頭,「但一般都打劫那種人數比較少的商隊,有個一兩輛大車的那種,所以,一般路上碰到了其他的商隊,通常都是結伴一起走,目的就是要給劫匪一個震懾,我們人多,你們那點人動不了我們之類的。」
「等一等,梁姨,我有一個問題。」沈忠和舉起手,看看梁姨,又看看其他的人,「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他們那兒不是很富有嗎?為什麼還會有打劫的?」
「因為日子過得沒有意思,想要找些樂子和刺激啊!」梁潔雀很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他們完全不需要考慮銀子、金子的問題,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擁有了很多,所以他們的日子過得很無聊,打劫、打架跟做生意一樣,都是他們調劑生活的一種手段。」
「這……」沈忠和一臉的嫌棄,「他們這種行為就是吃飽了撐的,對不對?」
「沒錯,他們這種行為就是吃飽了撐的,畢竟他們不愁吃穿,每天就是要給自己找些樂子,要不然,這一天天的也是挺難熬的。」梁潔雀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雖然他們是劫匪,但打劫卻不搶東西,就是嚇唬人,把那些第一次來的商人嚇唬得花容失色的,他們就特彆的開心,然後就嘻嘻哈哈的跑了。等到下一批商人到來,他們再跑出來嚇唬人。偶爾看到一些稀罕玩意兒,他們也是搶了東西之後,扔下一錠金子就跑,肯定是不會讓商人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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