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但每天都有人去告訴你祖父他的情況,隻不過,那個時候,你二叔的情況不太好,你祖父隻顧著照顧他,其他的心思都沒有。」
「我祖父還真的是,事事都以二叔為重,如果不知道內情的話,恐怕會覺得隻有二叔是他親生的,我父親是他從外麵撿回來的呢!」
「這不是很正常嗎?你二叔才是咱們家最受寵的,你自己也說了,連你都要排在你二叔的後麵。」
「這倒是。」沈忠和點點頭,「隻是知道了他的那些事,覺得心裡不舒服。」
「你要謝謝他,謝謝他能折騰,謝
謝他在你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要不然,這個家這麼會有你說話的份兒呢?更沒有你作妖的份兒了!」梁潔雀一挑眉,「你祖父所有的耐心都給了你二叔,其他的人,一星半點都是分不到的。」
「這個我倒是知道的。」
「而且,如果你二叔還在,你跟二娘合謀,偷偷跑去從軍,你知道他會怎麼樣?」
「他居然知道?」
「什麼事情都是瞞不了他的眼睛的,怎麼可能不知道?隻不過已經是沒有能力去管了而已。」梁潔雀翻了個白眼,冷笑了一聲,「猜猜,如果你二叔還在,你會落得什麼下場?」
「不知道。」沈忠和一臉無辜的搖搖頭,「我突然對我祖父不是很了解了,完全不清楚他會做出什麼。」
「他會追著你去大營,向門口的守衛表明自己的身份,然後請人把你叫出來,就在大營門口,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你的腿打斷,那種很徹底的,接都接不回來的。」梁潔雀看了看沈忠和,又看了看其他的人,解釋道,「義父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誰要反抗他,那就要受到很嚴重的懲罰。當然,一般小事兒他是不管的,但是,像小滿你這樣的大事兒,他一定是要插手的。」…。。
「可是,這是不是也太狠了一點?」
「他說,沈家的人堅決不能跟官家沾邊兒,這是底線,但他也說了,現在有心無力了,而且孩子大了,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總比像二哥強。」梁潔雀輕輕歎了口氣,「我能聽出來他話裡的失落,大概就是接二連三的意外,把原本堅強的他打擊得很嚴重,幾乎可以說是一蹶不振了。」
「我祖父是不是沒有活下去的想法了?」
「是啊,如果不是因為還有小滿你,他早就去找你祖母了。」梁潔雀想了想,「在我家出事之後,義父就一夜白了頭,等到二哥出事,他整個人就徹底垮了,想要指手畫腳也沒有那個心力了。」
「明白了,看來我還是運氣好。」看到梁潔雀瞪了一眼自己,沈忠和輕咳了一聲,「後來呢?我父親真的在您家裡養了好久的傷?」
「真的啊,足足三個月,徹底把腿傷養好了,可以下地行走了,基本上和正常人沒有區彆了,我父親才領著他回家了。」梁潔雀輕輕歎了口氣,「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大家可以鬆一口氣了,但沒想到,你父親回家的第三天,家裡就出事了。」
「出什麼事兒?」
「你父親把你二叔丟進了院子裡的大水缸,差點把你二叔給淹死。」
「什麼?」
沈忠和覺得今天聽到的所有的事兒都出乎自己的意料,樁樁件件都是他以前不曾想過的,他從小到大都覺得,自己家是非常和睦的,除了自己是個任性妄為、離經叛道的家夥,其他的人都很好,可沒想到,聽來聽去,自己才是這個家最乖的那一個。
「梁姨,您說什麼?」沈酒和薛瑞天對望了一眼,「沈大爺把沈二爺丟進了大水缸裡?」
「不用驚訝,你們沒聽錯,是這麼回事。」梁潔雀輕輕歎了口氣,「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這兩個兄弟發生這樣的衝突。」
「可是……」沈忠和非常的不解,「為什麼?我父親雖然脾氣不好,但也不至於一點原因都沒有,就把親兄弟丟進大水缸裡,企圖淹死他啊?」
「你祖父聽到這個消息,也非常的驚訝,幸好那個水缸裡沒多少水,你二叔雖然年紀小,但水性不錯,所以沒出什麼事兒,甚至連風寒都沒有,但是受到了驚嚇,被人救上來的時候,小臉慘白慘白的,一臉震驚又無辜的看著你父親。」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呢?」
「還能有什麼,因為他嘴欠唄!」梁潔雀翻了個白眼,「你二叔
從小就有點恃寵而驕的意思,因為好久沒見你父親了,想要纏著他一起玩,你父親還有事,就沒答應,想轉身就走,卻被你二叔給拽住了。」
「然後呢?」
「你二叔就開始戳你父親的肺管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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