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異動。
天地之間,在無其餘的聲音出現,有的,隻有那若隱若現的劍鳴之聲。無論是法象境強者,還是準聖強者,亦或者是那暗中窺視的聖者,全部都是凝神貫注。
此刻,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但凡是劍修,自身的劍意都忍不住的顫抖,不由自主的揮發而出。
無數的劍意,法則,劍勢,朝著蕭葉的周身而去。天空之下,地麵之上,那虛空中滿是飛舞的寶劍,這些劍似乎根本不受控製一樣的飛舞在周圍,驟然之間,那些劍意似乎呈現出一個虛影出現。
那虛影,是一個身穿素衣的男子,手中握著一柄看起來極為普通的寶劍。那寶劍揮舞,在尋常的鐵劍到軟劍,重劍,頓劍,木劍,竹條,草根,直到手中無劍來回的變換。
那周身散發的劍意,無不是讓眾人感覺到恐懼。
其中,最為之恐懼的莫過於劍穀穀主,以及劍來峰翁星劍。
這二人都是劍修,對於劍道的領悟也是達到了一種境界。當看到這個虛影以後,他們兩個顧不得任何的顏麵,立刻單膝而跪,對著那虛影膜拜起來。
那虛影,除去劍道第一人的伽羅,又會是何人。伽羅每一劍的揮舞,都是最為普通的基礎劍法,可就是這種最為原始基礎的劍法,在伽羅的手中施展出來,好似將一套無比高深複雜的劍法簡化一般。
無論是劍意,劍之法則,還是劍之大道,都是所有劍修無不向往,追尋的存在。
追尋那大道之極致!
隨後,虛影消失,化作了璀璨的星星點點彙聚在蕭葉的周身,無儘的星點彙聚,有著一條璀璨無比的長河,如同是一條巨龍一樣的在周身遊走。
那長河,非是水,非靈氣,而是劍意所凝聚的劍氣。
煌煌天威,舉劍於世。
劍徹玄黃兩相隔,光影彷徨震九霄。
長河如同海嘯一樣,順著蕭葉的舞動,朝著天空上的影族鋪天蓋地的落下。明明這一劍很容易就能夠躲開,很容易就能夠抵擋,可是那混元金鬥當中飛出一套繩索,眨眼間便將這裡的強者們束縛在一起。
那浩瀚的劍氣,連同那聖者出手都未能夠阻止,眨眼間,便被那劍意之海所淹沒。
噗呲!
也就是這麼一個瞬間,蕭葉為達到極致的劍意,受到了劍招的反噬。那麼一個瞬間,他全身的筋脈,骨骼,肌肉,甚至於他都能夠感覺到身上的細胞,全部都在那麼一個瞬間給斬斷了。
身上的血液噴灑,若拚接起來的碎肉,整個人軟趴趴的倒在了地麵之上。
這個時候,一個倩麗的身影扶住了他。
那是龍千羽的身影,她穿過了重重的法則來到了蕭葉的跟前,身上的衣裙瞬息之間便被蕭葉身上的血液染紅。
她手掌顫抖,拂過他額前的白發,看著那已經蒼老的麵龐,還有那有些失去光澤渙散的眼神。
淒涼,悲感,好似一切都如釋重負,可有感覺到不甘和遺憾的眼神,無比的讓人心疼。
“不,不要死,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龍千羽瘋狂的灌輸自身的靈力,還有那不多的玄黃氣。
可是,蕭葉身上的破天劍意,還有誅仙劍所帶來的誅仙劍意,瘋狂的在哪裡摧殘著他的身體。不老泉,都無法給予穩定的恢複,龍千羽的玄黃氣,也不過是起到了一些緩解的作用。
蕭葉看著龍千羽的麵孔,那嬌豔美麗的臉龐,在沒有了往日的清風雲淡,有的隻是慌張,淚水滴在身體上不由得讓他多看了兩眼。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至少,要將這臉龐的模樣給記下來。
他用儘最後的力量,將龍千羽再一次的推回到了赤霄宗的山門,龍千羽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這個時候的她好似一個小女人一樣的擔心。被這股力量推回去,似乎還很用力,龍千羽的臉色都有些不好。
“我說過了,你我緣分已儘,何須做這麼多,惡心自己嗎,還說讓自己得有個我不認你不能不義的名聲?”蕭葉語氣冷酷的說道。
雖然知道這些都是假的,可是龍千羽此刻哪裡還能夠思考,那一刻,她隻感覺自己的心很疼。於此同時,小腹也傳來了一陣疼痛感,這是心悸而動了胎氣,但很快就穩定了下來。
但是,整個人也因為情緒,直接昏迷了過去。
蕭葉朝著龍千羽的方向跪著,看著龍千羽昏過去了,似乎也是一件好事。他眼神有些模糊,隻看到端木瀟護在他的身前,而天空上,那璀璨的長河已經消失。
那些法象境強者,還有那三名準聖就是生龍活虎的在那裡,似乎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這一切,讓看到的赤霄宗長老也是有些不解。
可是隨後
一名法象境強者身體當中,血肉撕裂,從中飛出了一縷劍意所化劍氣,有一道飛出,那麼就有著第二道,第三道,無數道劍意之氣飛出。
“啊啊!不,不!”
那璀璨的長河劍意,全部打入了這些影族的身體當中,劍意之氣自當從身體當中飛過。劍意當中蘊含了濃厚無比的天地威勢,劍之法則,劍道之韻。如果淩遲處刑是割上個上千刀的話。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那麼蕭葉這絕天一件,那就是淩遲的不知道多少萬萬倍了。
不一會,那些法象境強者,沒有留下一絲絲的東西在這天地。無論是血肉,骨骼,還有靈魂,全部都在那劍意之下化作了虛無。
倒是那三名準聖強者,憑借著頂上三花,已經自身感悟到的法則本源之力,勉強的抵擋了下來,可是自身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渾身上下全部都是劍傷,那劍之法則之力依舊在摧殘身體。
傷口幾乎無法愈合,雖然活下來了,可是身體似乎隨時都可能散架一樣。
“蕭葉,你怎麼樣了?”端木瀟沒有在意那幾個準聖,她則是關心蕭葉的傷勢,這種傷勢,即便是她都活不下來。
“瀟瀟姐,我是不是快死了身上好疼啊”蕭葉在沒有力氣支撐殘破的身體了,依靠著端木瀟的身體上,眼神有些模糊渙散,這是他第二次,如此的接近死亡,上一次依舊和這劍法的主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