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麵確實是有教會的影子在裡麵,就我所知,不少主教就用著陰影瞳魔的雙瞳,獲得了溝通陰影的能力。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貴族從傭兵手中拿到了陰影瞳魔的雙瞳,這一點你也彆忘記。”
“有區彆嗎?”
“當然沒有,我隻想告訴你,傭兵協會也好,教會也罷,就算是名聲極佳的燃獸會,都是這個樣子。
就算是你現在所在的序列搜捕團,就我所知,也收藏著不少你族人的雙瞳。”
砂糖已經顯得有些氣惱了,若非被禁錮住,否則早已選擇了動手,沉聲質問道: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你認為是誰錯了?”
“當然是你們這些敗類。”
“不,錯的不是我們,而是這個世界。”
卡貝主教極為理所當然的說出了這句話,走至砂糖的身後,遙遙的望向不遠處的戰場。
“隻要尚有人選擇走移植器官這一條路,掠奪弱小種族器官的行為就永不會終止。
你不覺得這是一條錯誤發展的道路嗎?
就我所知,這十年時間裡,鬼神國度的七座城市誕生的新生兒屈指可數。
要是再這般下去,恐怕不用聖光那群家夥出手,鬼神國度也是會走向滅亡。
祂們真的會不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嗎?
自然是知曉的,說到底在祂們的心中,我們這些螻蟻終究隻不過是養料一般的存在而已。
沒了,換另一批就是。
在這種世界中,弱小便是原罪,而你們陰影瞳魔,恰巧就犯了這麼一種錯,所以才會迎來滅族,不是嗎?”
砂糖滿臉不服,反駁道:“當然不是,錯的當然是你們這些人渣,還找什麼借口。”
“對對對,錯的是我們,那為何從未有人為你們伸張呢?
七大教會也好,燃獸會也罷,但凡說得上名字的勢力,從未有人替你們喊過一句冤。
哪怕是最底層的平民,也是知曉你們被滅族了,但在他們的眼中,這種行為當真稱得上是過錯嗎?
物竟天擇,不是再正常不過嘛?
倘若你非要選擇仇恨,那不應當單單隻仇恨教會才是,這不公平。
既然要複仇,那就應當平等的給予鬼神國度的所有人才是。
令他們感受與你一般的痛苦,這樣才能夠稱為複仇。
小姑娘,你的目光終究還是太狹隘了。”
卡貝主教隻是默默注視著遠處的天空,仿佛能夠看到什麼一般。
“這個國都已經腐朽了,隻有從根源上剪短,才有可能改變一切。”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卡貝主教並未多做言語,一道女子虛影出現在了砂糖的身旁,魔力凝聚,將纏繞在她靈魂之上的咒印解除。
“選擇權在你的手上,你有這一份力量。”
“哼,說了這麼多,還不是為了獲得我體內的序列力量。你以為我會老實照辦?”
說完這句話,她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身上禁錮的鎖鏈已然消失。
體內的魔力流轉變得極為的紊亂,處於陰影界之中的天譴巨獸開始躁動了起來。
不覺間,她的身體覆蓋了一層藍紫色魔力外衣,這種跡象她並不陌生。
是序列能力暴走的跡象。
目光怒視卡貝主教,咬牙切齒道:“你不是說選擇權在我手上嗎?”
對此質問,他隻是淡淡的回了句:
“說說而已,你還當真了啊?”
砂糖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意誌已經開始變得模糊,龐大的魔力不斷覆蓋於她的身體之上,散發著毀滅性的氣息,卷起龐大的氣流。
周圍風雲巨變,密布的烏雲席卷整座斷罪山脈,雷霆肆虐,仿若神祇在降下神罰。
看到這般景象,卡貝主教卻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那個為砂糖解開咒印的女子回到了他的身邊,開口道:
“你剛剛說的是真的?”
“哪一句?”
“這個國都已經腐朽了,隻有從根源上剪斷,才有可能改變一切。”
卡貝主教思索了一番,回道:
“隻不過是為了實現一己私欲的客套話而已,彆當真了。
我要做的事情從始至終都隻有一個...”
女子接過話來:“拯救我?”
“騙騙你的,彆當真了。
我要的是登神,成為真正的神祇,而不是像那些偽物一樣。”
說完這一句話,卡貝主教從山峰上跳了下來,依然是一如既往的裝杯。
還在半路的白蛇突然停了下來,他感受到了一股極為強大的氣息,這股氣息並不陌生。
當初傾儘全搜捕團之力,將天譴巨獸封印時,他恰巧也是在場。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股毀滅般的雷霆之力,還有那單單隻是一眼,就足以令人生畏的龐大身軀。
眼下這般的存在,竟再一度出現了。
白蛇遙遙看向不遠處的藍紫色巨人,此時它的身軀還在不斷變大,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天色不斷變黑,密布的烏雲雷光肆虐,配合著巨人龐大的身軀,儼然就是末日來臨的景象。
白蛇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到底是誰乾的。
呆滯的看著遠處的巨人,也是不禁怒罵了句:
“那個瘋子的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單單隻有他,戰場中央的貝爾和納爾達也是同樣看到了,不禁後退了幾步,這等存在根本不是他們這個級彆能夠抗衡的。
貝爾也是不禁咬牙道了一句:
“到底是誰乾的?這玩意到底是誰放出來的?”
“除了卡貝還有誰,他到底想做什麼,真當自己能夠吸收這一份力量不成?
撤退吧,這裡待不下去了,隻能等那些純血者來處理。”
貝爾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而不遠處的劍鬼自然也是看到了這一幕,也是不禁道了句:
“現在都玩這麼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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