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胡惟庸一臉驚異。
一邊聽著李佑的彙報,也仔細的翻看起來。
這封快報來的非常突然,甚至也不是按照以往的特定時期出現的,在某種程度上,更像是“迎接”某個時機。
胡惟庸心中冷笑,真以為他不知道這是什麼?
唇亡齒寒!
兔死狐悲!
雖然這些成語用在那蘇家父子上,有些太過牽強了,但也差不離多少。
彆看他們已經“脫離危險”,但隻要魏國公的罪名坐實。
“你們在此期間,就傳出一些消息,引導他們去鴻臚寺,專門說這些問題。”
這正是他突然想到的辦法。
那麼,即使是開創大明的皇帝,他也不想讓自己落入百官乃至天下百姓的口舌!
所以,欲讓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在此期間,有占城國的使團,急不可耐,想要求見大明皇帝陛下,言稱其有重要事情相報!
隻是,近乎所有的使團,都被鴻臚寺拒之門外。
而此刻。
不過這些事情在三司看來,證據確鑿,認不認罪也隻是嘴硬。
“還有,傳令三司,既然已經查明,此案甚至可為謀逆大罪。這徐家長子之前就在大本堂,蘇閒此前也在大本堂。再加上其父為鈔鏡院院使,指不定其中就有什麼交易。”
他再叫來呂善和黃恪,讓他們不再格物快報上發消息,轉而以口頭傳言,將其迅速外傳出去。
如此想著。
“還有,這些外國使團,又是什麼說法?”
陷入悲憤的番人,以及各國使團,將此看做是大明有意不見的信號,紛紛灰心意冷,甚至準備回程。
然而,這些假琉璃不能冠以真琉璃之名。
此刻。
此話一出。
然而在其大殺特殺之下,這些反對的人,看著即將被卷入的胡惟庸案,也自然知道自己的脖子不比刀硬。
這一次,反而是換了一說法。
“少爺,這上麵的琉璃還有外使,根本沒什麼用啊,倒是之後的招新,雖然可以引起百姓議論,但此事無疑更會激怒胡惟庸。”
“琉璃!”
“你也覺得他不會在意嗎?”
讓其不當一回事。
更是在不知什麼時候……
所以幾乎每年,都有所謂的外邦使團前來。
“少爺,你做的這些,和現在最要緊的有關係嗎?”
這些消息隨著時間延長,越來越多。
引起整個朝堂上下的反對,最好是讓自己,舉起大勢,一舉功成!
說實話,這個猜想不是第一次在蘇閒腦海裡出現的,而是出現的已經很久。
“占城國派使節進貢,然而進京良久,卻隻能蜷縮進大明西市……屢次拜見各路衙門,卻無一相見。無奈之下,數國使團已經回返……”
而就在如此的前提下。
“奸臣亂國,謀害忠良”的傳言,也四起!
腦海中閃過剛才看到的所有信息。
蘇閒不想再等。
聽說前些年的大明,鹽引製度運行之下,好多臣子趁此機會發家,甚至和北元有著不清不楚的關聯。
能在這個時間段,想到讓自己反其道而行去宮裡,也算是有想法了。
然而。
而番人動怒之下,也隻能怒了一下,最後也隻能賤賣琉璃,狼狽離開……
民間更多的百姓,再也沒辦法淡定下去了。
另一方麵。
京城附近的各大衛所,也紛紛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