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小姑娘抱到腿上,掐著她的下頜抬起,低頭親了親。
“苦著張臉做什麼,”他目光柔和,輕哄道:“有什麼為難的地方,說來讓我聽聽。”
衛含章愛極了他的溫柔縱寵,眼眸微微眯起,口氣卻很大,“我自己能搞定,用不著你幫忙。”
他日理萬機,操持的都是各州各郡每日上報的要事,忙的不可開交,她才不願意將這點事去麻煩他呢。
她也是學過如何操持中饋,管理奴仆的。
辦個宮宴而已,也就比家宴規模大……一點吧?
“知道你聰慧機敏,但犯不著叫自己如此疲累,”蕭君湛輕輕點了點她的額心,教導道:“你可知做一國之母跟世家大族家的主母有何不同?”
成婚的第二日,鳳印就到了到了衛含章手裡,她名分上是太子妃,實際上內廷大權已經在握。
一國之母的稱號,也就是早晚的事。
蕭君湛道:“你用不著事事躬親,樣樣拿手,內廷女官內監諸多,真才實乾之人不少,有的是人想要為你分憂,而冉冉你隻需要懂得知人善用,賞罰分明,恩威並施即可。”
尋常人家的主母,怕奴大欺主,底下賬目不明,恨不得事事過目,樣樣操心,可皇家的奴仆,誰敢欺主?
能在內廷熬出頭的,誰能沒有點真本事。
太子殿下抱著自己的小姑娘,教的用心極了,“能站在你麵前的幾個女官,都操辦過宮廷大宴,你瞧一兩個順眼的,將差事吩咐下去,過後隨你心意或賞或罰即可。”
前些年,後位空懸,後宮數得出名字的妃子都沒有幾位,不存在爭鬥傾軋,內廷沒有真正的主人,差事不多,得臉的內侍們自然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