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榻上腹部滾圓的姑娘,他眼眶忽然就紅了,他死死的看著,像要把這一幕刻進骨血裡。
最後,低頭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眉心,轉身出了產房。
衛含章發動的突然,且並不順利。
當天正值大朝會,蕭君湛少有的罷朝,文武大臣們才知道皇後要生了。
衛平得了消息,當即就開了家廟,領著全家進去祝禱。
祈禱皇子能平安降臨。
江氏則是往皇宮遞了牌子,不過皇後生產,整個內廷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蕭君湛更是守在產房外,一應事物都不理不問。
沒有人敢去問此刻已經瀕臨崩潰的皇帝,‘您嶽母想入宮看看,可要許她進來。’
皇宮越是戒嚴,越是緊張,宮外的大臣們就越是想的多。
這樣的緊張氛圍,維持了一天一夜。
在發動的第二天夜裡,產房裡傳出一道嬰兒的啼哭聲。
這座巍峨的皇庭,時隔十幾年,終於再度誕育了新生命。
嬰兒的啼哭聲響亮,蕭君湛僵硬的眨了眨眼,終於反應過來,抬步就往裡麵走。
無人敢攔。
產房裡,血汙之氣濃厚,綠珠綠蘭才給主子換下血衣,就被擠到一旁。
蕭君湛坐到榻邊,喉嚨緊繃得說不出一句話,就連握住她手的力道都很輕。
像對待一個易碎的寶貝。
衛含章已經精疲力竭,被熟悉的手握住時,她輕抬眼皮,瞧見麵前男人胡子拉碴的憔悴模樣,還是忍不住笑了。
“好醜。”
“再也不生了,”蕭君湛摸了摸自己的臉,紅著眼眶道:“你再也不許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