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齊玉筱眉梢微揚,幾步走近,用手裡的鞭子托起衛含章的下巴,神情輕慢的瞧了兩眼,眼底漸漸流露冷意,她嗤笑道“不愧跟衛含月是親姐妹,一脈相承的狐媚模樣。”
“郡主慎言!”一旁的衛含霜拉著堂妹胳膊向後一扯,自己挺身擋在前麵,冷聲道“今日我衛府受邀是前來賀您及笄,不是來受辱的。”
“這算什麼受辱?”齊玉筱掩嘴作出怪笑模樣,道“真正的受辱,你們家的衛含月不是領教過嗎?”
她這話說完,周圍眾人麵色皆變。
忠勇侯府五姑娘去年臘月被幾個賊人擄走輪番淩辱的事在京城早就不是秘密,即便私底下議論聲不少,但那也是關上門才能乾的事兒,哪有就這麼當著人家兩個妹妹的麵前扯開來說的。
這是多大的仇,至於這麼揭傷疤?
周圍女郎們表情各有不同,有替她們兩姐妹擔憂的,也有幸災樂禍瞧樂子的。
被針對至此,衛含章沒有驚慌失措,她自堂姐身後走出,瞧向麵前倨傲睥睨的尊貴郡主,輕聲道“敢問臣女何處得罪了郡主,叫您如此刻薄以待?”
見衛含章聲音輕柔,麵容恬靜,說話間唇角甚至還帶著點細微笑意,讓本就打算好好羞辱她的齊玉筱覺得自己的有意刁難沒有造成想要的效果,頓時惱羞成怒“就瞧你不順眼,還需要得罪嗎?”
她鞭子一甩,直直抽在衛含章身側的長柱上,帶動一道狠厲地鞭風,掃向衛含章的臉蛋,瞬間浮現一道淺淺的紅痕,嚇的周圍幾個貴女驚叫連連。
齊玉筱完全不理會自己造成的動蕩,衝著衛含章冷喝道“給我跪下!”
她是朝廷欽封的正一品郡主,按正經規矩還真有資格讓無誥命在身的貴女們行跪拜大禮。
若是大家一起行禮本也沒什麼,但這麼獨獨喊其中一個人跪著,就屬於刁難羞辱了。
衛含章袖下的手緊握成拳,兩世為人,第一次被如此當眾針對,這要跪下去,她就成了貴女圈的笑話,日後也不用出門交友了。
她不但沒跪,反而站的更直了些,同是十五歲的年紀,衛含章身量比齊玉筱高了半頭,一時之間還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對峙幾息,衛含章麵上笑意徹底收斂,淡淡地看著對方,道“士可殺不可辱,我若是哪裡得罪了郡主,儘可直言,不必惡意刁難人。”
“士可殺不可辱?你衛家姑娘竟然還有氣節這東西嗎?”齊玉筱冷嗤一聲,喝道“我偏要辱!你敢如何?”
她手腕高高揚起,正待再次揮鞭,長廊轉角處忽而傳來幾道交談聲,幾位男客正麵朝這個方向走來。
領頭的是陳國公府的世子,他身側的幾人,也都是各大公侯府邸的公子,就連衛雲杉也赫然在列。
瞧見這邊情景,那幾人身影微微一愣後,腳步沒有停頓。
齊玉筱神色微僵,她再刁蠻也清楚在齊國公府她是主,衛含章是客,主人欺淩客人,放到哪裡去說都沒道理,不宜將事態鬨大。
猶豫幾息,她不甘地放下手,冷聲道“今日算你走運,以後見到我千萬記得遠遠繞道走,不然,這鞭子遲早抽你身上!”
衛含章抿唇不語。
齊玉筱盯著她始終不曾驚慌的臉,略帶幾分嫉恨道“不該是你的東西,趁早放手,不然……”
威脅的話說到一半,她鞭子一收,大步離去。
她最後的話,讓衛含章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明明是第一次見這位郡主,偏偏對方跟見了頭號死敵似得,又是羞辱,又是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