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輕薄你……”瞧著麵前姑娘倔強的模樣,蕭君湛眼底蕩起了波瀾,頓了頓,才道“是我情難自禁。”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是真的情難自禁,也認定了麵前的女郎隻會是自己的人,才會……
他說的真心實意,衛含章卻忍不住怒而瞪之。
又是‘情難自禁’,總借著情難自禁的名號來輕薄姑娘家。
被她瞪的有些不自在,蕭君湛垂眸避開她的視線,輕咳了聲,轉移了話題“我兩日前就準備向你坦白自己的身份,恰巧你婢女喚你回去,冉冉可還有印象?”
衛含章沒有說話。
現在自然是他說什麼是什麼,要不是被她撞破,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坦白。
“我心悅你是真的,想娶你為妻也是真的,你現下心頭有氣我理解,我會等你消氣,再來問你。”蕭君湛握住她的手,聲音放的輕柔“隻要冉冉點頭,東宮太子妃的人選隻會是你。”
衛含章並不為所動,輕輕掙開他的手,道“殿下可以離開了嗎?”
他喜歡的姑娘氣性怎麼這麼大。
哄了這麼久還是不奏效,蕭君湛心下無奈,解下腰間那塊送了兩回還沒送出去的墨玉,道“此玉是高祖所贈,我隨身佩戴多年,已成信物,如我親臨,可調令東宮親衛軍,京城禁衛軍,冉冉收不收?”
衛含章微愣,旋即一口拒絕“此物如此貴重,殿下還是自己留著吧。”
“……其實它還有一個用處,”蕭君湛彎腰湊近了些,低笑道“你不是問我要玉佩嗎?這塊玉佩怎麼樣?”
“不怎麼樣!”衛含章連退兩步,神情嚴肅道“我不要!”
一再被拒,蕭君湛那雙明亮到可照人的眸底閃過暗色,定定的瞧了她許久,方才歎息一聲,“是我的錯,非要挑冉冉氣悶時送東西。”
衛含章垂眸,不去看他“您在這兒待的太久了,還是請回吧。”
…………
自衛含章打開房門讓蕭君湛進去後,寧海心頭提著的那道氣,頓時鬆了一大半,正倚在樓道口,一麵吹著涼風,一麵同綠珠綠蘭說著話。
能成為太子的隨侍宦官,寧海自是有顆八麵玲瓏心的,他表現極為隨和,笑嗬嗬同衛含章兩名侍女談笑間,便將想得知的信息都側麵打聽的差不多了。
衛姑娘的脾性,喜好,最近正發愁的事兒,有沒有因為同顧家退婚一事輾轉反側,暗地裡垂淚,都探了個**不離十。
心中自得一笑,又暗道這倆丫頭毫無警惕性,日後進了東宮得好好調教,莫被旁人也隨意套了話。
他家殿下寡了二十五年,才出現一個衛家女郎叫他動了心,想來,用不了多久,衛家女郎便會入主東宮成為太子妃,未來皇後之尊。
她身邊伺候的人,可得提起十二分的小心。
正操著不知道多久以後的心呢,就見他家殿下自衛家女郎的廂房走了出來,寧海觀其神色,心中頓時一凜。
怎麼……瞧著不像是和好了的樣子?
蕭君湛麵沉如水,對著緊閉的房門怔怔的站了會,才轉身帶著寧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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