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食不言寢不語是世家用膳規矩。
一頓午膳在沉默中結束,衛恒略作休息,便去了前院。
江氏揮退了伺候的兩名妾氏,房內隻剩母女二人。
“阿娘,”衛含章接過沈氏的活兒,一邊給江氏按揉著肩,一邊小聲問“祖母今早喚您去是有什麼事?”
“你這孩子,”江氏伸手拉她坐下,點了點她的額頭,沒好氣道“真當你祖母那兒是龍潭虎穴,能把為娘吃了不成。”
衛含章捂著額頭,作委屈狀“女兒這不是擔心您嗎?”
江氏歎道“你眼瞧著就要及笄了,這毛毛躁躁的性子是不是也該改改,日後出嫁為他人婦,不比閨中時,當家夫人該端持穩重,行事切莫冒失。”
“……我的婚事…”衛含章心頭聽的微微發緊,蹙眉道“女兒不是才剛被退婚嗎?京中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吧。”
哪裡有那麼好找新的合適人選。
“你六姐的婚期不日便到了,到時家裡隻剩下你一個嫡出女郎,偏偏婚事又出了些波折,自然該多上心些。”
江氏將女兒額間被風吹散的碎發撥弄至耳後,柔聲道“男子娶妻脾性不合還能納幾房嬌妾聊以慰藉,女孩卻不行,女孩家啊,終身大事最是要緊,爹娘得替你好生挑選個如意郎君。”
“你不是好奇你祖母喚我去有何事嗎?說與你聽也無妨,”
江氏臉上帶了些笑意,道“你大伯娘出自永昌侯府,她想給你保個媒,將你說給她娘家內侄,永昌侯世子的嫡幼子。”
“都是來往密切的姻親人家,那小郎君娘倒是也曾見過幾麵,”說到這兒,她思索了會兒,道“依稀記得是個言行有度的俊俏公子,你大伯娘既然出麵保媒,人品想必也是不錯的。”
江氏同錢氏妯娌倆二十年的感情,從未紅過臉,衛含章如今又是江氏膝下僅有的女兒,她的婚事在江氏眼裡是頭等大事,誰敢介紹個混不吝的來,翻臉怕都是輕的。
錢氏不是不分輕重之人,不過有了顧家的前車之鑒在,江氏沒有輕易點頭,言至此處,她望向身側的女兒,正要問問她的想法,卻見方才還神色正常的女兒,此刻麵色發僵,似在愣神。
“冉冉?”江氏眉頭微蹙,抬手撫向女兒的額間“可是路上熱著了?”
“女兒才剛剛退了婚,現下還不想議親。”輕柔的觸感貼在額上,衛含章眨了眨眼,怕泄露眼裡的情緒,垂下頭道“況且我上頭不是還有七姐嗎?她還大上我一歲呢,要說急也該她更急吧。”
“她怎麼能跟你比,”江氏沒聽出女兒語氣不自然,嗔怒道“七娘是妾氏生的庶女,模樣生的倒還不錯,不過性情謹小慎微過於怯懦難為大婦,規矩禮儀學的中規中矩,平庸至極,也就你將她放在眼裡。”
“……難為大婦?”衛含章一愣,驚道“七姐婚事……是給人當妾?”
“你爹前些天同我說過一嘴,道是七娘的婚事,你祖父已有了想法,叫我無需為她尋人家。”江氏道“你祖父插手家中庶女的婚事,必定不是樁正緣。”
難怪江氏會這樣猜測,也對,能叫衛平放在眼裡的門第,以衛含蘇的出身是一定夠不上正妻之位的,既然他有所安排,那隻能是送庶孫女去給誰家做妾了?
原著中,身為女主女兒的衛含蘇結局是入王府為側妃,具體是哪座王府,衛含章不記得了,不過王府側妃雖說也是妾,但那是上了玉蝶,頗有地位的妾氏。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