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我什麼都不做!”顧昀然被氣的聲音不穩,“衛冉冉,你再說這種話氣我,我…”
“你要如何?”衛含章麵色一冷,勾唇笑道:“把你那兩個通房找回來?”
她舊事重提,讓顧昀然頭疼欲裂:“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你總揪著不放有意思嗎?她們早就被我已經遣散了,我答應你,從此以後都不會再要彆人了行不行?”
他無奈道:“不過兩個婢女,你跟她們計較也不覺得自降身份!”
在顧昀然看來,他為了兩個通房的事,已經表過無數次歉意,哄了又哄,小心的陪著不是,再大的氣也該消了,衛含章卻還揪著不放,這醋勁兒也太讓人頭疼。
可他不知道的是,計較是因為在意。
衛含章心裡堵的難受,她深吸口氣平複了要和他繼續吵的衝動,垂眸道:“我再告訴你最後一次,我眼裡容不了沙子,我喜歡的東西,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得是我一個人的,若我不喜歡,我管你去死!”
這些話,她其實已經說過無數次了,可他還是做出了踩踏她底線的事。
說到底還是沒有聽進去,要麼就是不以為然。
他骨子裡還是世家子的想法,妾氏通房乃常態,彆人都可有,為何我不能要?
如果你這麼要求,那我怕你不高興,可以不要,但你得記住,這是我對你的付出,你要領情。
而她不但不領情,還總是揪著不放,自然讓他頭疼。
真的沒必要再爭吵了。
衛含章隨意的坐在一塊山石上,看著腳下脆嫩青草,低聲道:“你走吧,我想自己靜靜。”
顧昀然隻當她又在耍小脾氣,心裡又慌又疼,不明白自己喜歡的姑娘,氣性怎麼如此大。
他壓著性子,溫聲哄道:“這裡寥無人煙,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你沒聽沈瑜說嗎,燕王的彆院就在這附近,哪個歹人敢在宗室門口作亂,有什麼可不放心的。”
衛含章情緒實在不佳,抬手指著下山的方向:“我現在不想見你,不想吵架的話,就快點走。”
顧昀然站在原地,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見她真要動怒,才苦笑道:“我在山腳下等你,冉冉,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你彆總跟我置氣。”
都是意氣風發的少年人,誰還沒點脾氣。
他走了…
這不是兩個人第一次吵架,但這次是衛含章頭一回想結束這段感情。
如果這是在前世那個戀愛自由的時代,她就要提分手了。
他們的婚戀觀根本不一致,他沒有對婚姻忠貞的觀念,真成婚後,她都能預見要不了幾年,恐怕就得成為怨侶。
顧昀然現在是喜愛她,少年的一腔熱情全係在她身上,但人會變的。
十七歲的少年總有一天會變成二十七歲的青年,三十七歲的壯年,四十七歲的中年,不變的是不論何時,都會有十六七歲的少女待他挑選。
有多少愛意能經得起時間的侵蝕?
又有多少歡喜能經得起外界的考驗?
這段曾經十分篤定的感情,不過幾月便千瘡百孔,若是可以…
衛含章垂頭歎了口氣。
生在這個時代,婚事由不得她做主。
顧家如今炙手可熱,和他們家結親,忠勇侯府樂意之至,她的意願不在考慮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