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衛含章用帕子擦了擦下巴被碰過的地方,抿唇道,“這算什麼傷,不痛不癢的,不過兩日便能好。”
“不痛?”蕭君湛垂眼看她動作,忽然笑了:“在我麵前跟隻小刺蝟似的,怎麼儘在外頭受委屈。”
他語氣頗為寵溺,讓衛含章又氣又惱,正要說話,發頂卻被輕輕拍了拍,
蕭君湛無奈道:“說好今日給你畫小相,現在可怎麼辦?”
“那就不畫!”衛含章揮開他的手,瞪著這個喪偶男,登徒子,氣道:“不要動手動腳!”
蕭君湛愈發無奈的收回手,坐到她的對麵,向來寡言少語克己複禮的人,碰上心悅的姑娘,早已變的不像從前。
若是換成未同她相識前,彆說動手動腳了,就是一個眼神他也吝嗇給旁人。
可現在,他時時將人放在眼皮底下都嫌不夠親近,應該……還可以更親近些的。
靜默良久,蕭君湛輕歎口氣,“這登徒子我當便當了吧。”
“???”衛含章正不明所以,就見他揚聲喚了寧海來。
寧海不愧是貼身近侍,時刻了解主子的需求,進門時手裡就捧著個小玉瓶:“公子,這是府上大夫配的藥膏,專治紅腫外傷。”
蕭君湛嗯了聲,揮手示意他退下後,才揭開玉瓶的蓋子,指腹挑了些藥……
衛含章見他行雲流水的動作,急忙往後躲:“我來時已經擦了藥膏。”
這提醒的很對,蕭君湛手臂頓在半路,衛含章十分醒目的探手去拿他手裡的藥瓶,生怕他真要親自為她上藥。
語氣十分謹慎:“知道你這兒的藥膏好,等我中午回去自己抹,用不著你親自來。”
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樣,讓見慣她膽大包天的蕭君湛輕笑,也沒勉強,溫聲交代道:“記得抹,明日麵上不見好,那……”
“……”衛含章垂眸不想說話。
不知從何時起,她竟然會對這人有些不自在。
氣勢這種東西,說不清道不明,但它是存在的。
就比如這位蕭世子,明明從來不曾疾言厲色,但他身上那種舉重若輕地氣勢,能比過衛含章十五年的歲月裡見過的所有高官公侯們。
越是接觸,越是叫人輕易不敢冒犯。
來奉茶的寧海,一進門就發現他們之間氣氛古怪,本就彎著的腰,更加低垂,心中實在奇怪,他們家殿下又不是洪水猛獸,怎麼都獨處這些天了,衛姑娘還是這麼不假辭色。
等滿腔疑惑的寧海出去,蕭君湛端起麵前的茶盞,忽而道:“今日晚些時候,江家人該到京了。”
衛含章正盯著手中藥瓶的眼眸猛地抬起:“還是要入天牢嗎?”
“莫急,”蕭君湛溫聲道:“除了江子修及其家眷外,你外祖父他們隻押監候審,關押在大理寺的牢房裡即可。”
大理寺的牢房……
衛含章還未說話,蕭君湛又道:“比起陰暗濕冷的天牢,大理寺牢房環境不差,屆時,我會派人打點好,也方便你去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