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不容易順心了些日子,顧家那位郎君又鬨什麼事端,新婦都娶進門了,還折騰什麼!
寧海尚且氣怒不已,何況是每每想起顧昀然便隻覺如鯁在喉的蕭君湛。
輕扣禦案的指尖不知何時停下,殿內氣息壓抑極了。
沉默了好一會,蕭君湛緩緩道:“成儀就這麼忍了?顧旭林夫婦對此事可知情?”
司漭回稟道:“婚後第二日,齊姑娘鬨了好大一通,顧大人夫婦都知道了,顧大人對長子訓也訓過,勸也勸過。”
說到這兒,他神情有些微妙:“隻是顧家大朗這回卻始終不肯聽父母的,被訓的煩了,還對顧大人說,人是他讓娶的,叫他爹自己去把房圓了。”
要是衛含章在這兒,估計都要笑出聲,這話的確像是他那個行事乖戾的小竹馬能說出來的。
但她不在,聽見這話的是蕭君湛,他笑不出來。
不但笑不出來,若是寧海此刻敢小心偷瞄一眼,都能發現他家殿下神情已經冰冷,下頜都繃的極緊。
蕭君湛此刻在想,今夜他的小姑娘忽然變規矩了,是真的如她所說自我反省先前兩人相處過於逾拒,還是因為不知從哪知道顧昀然並未碰自己的妻子,所以……
所以,她感動於他的行為,也在有意識的為顧昀然守身?
不願意再同他親近了。
…………
第二日一早,衛含章才起床,便聽聞衛含蘇已在外等候多時。
“不許放她進來。”聽見綠珠通稟,衛含章微微一怔,道:“你出去告訴她,我日後不再管她的事,也叫她不要再來我麵前。”
綠珠輕聲應諾,轉身出去。
留下綠蘭為她簪發,主仆二人自小親近,綠蘭低聲道:“七姑娘可是因著陳世子,同您起了嫌隙?”
想到昨日自己那個庶姐說的話,衛含章勾唇一笑,道:“誰知道她是不是得了失心瘋,竟想叫我強逼陳子戍把她娶了。”
至於做妾?
有蕭伯謙的口諭在前,衛含蘇自己也知道衛氏女不可做妾,說的那些話,不過就是以退為進,想在她麵前表明想嫁給陳子戍的決心罷了。
殿門外。
衛含蘇一如當日般,捧著連夜熬好的雞湯食盒,正小心翼翼的望著房門,見房門打開,綠珠走出來,目露期待道:“冉冉可是醒了?”
“我家姑娘尚在梳妝,讓您回去,”綠珠微微福身,道:“姑娘說,您日後也不用來了,她不想再過問您的事。”
“冉冉還在生我的氣,”衛含蘇麵色發白,勉強笑了笑,遞過食盒,道:“她不想見我,那我就不進去了,這碗老參雞湯是我親手熬的,小火煨了一夜,你幫我給冉冉可以嗎?”
她慣來溫柔,對衛含章身邊的婢女仆從更是和風細雨,小心交好,從來不曾擺主子的架子。
這些時日,姐妹倆又關係親近,綠珠綠蘭作為衛含章貼身婢女免不了同她打招呼,很是積攢了幾分香火情。
麵對衛含蘇的請求,對著她水汪汪期待的眼睛,綠珠著實為難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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