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拉開,一個小胡子先跳了下來,然後輪到夜星宇,但他卻慢吞吞地伸了個懶腰。
另一邊還坐在車上等他下去的小黃毛有些不耐煩了,猛地用手推他側肩,嚷道“瞎幾把磨蹭什麼?趕緊給老子滾下去!”
這一推之力不可謂不大,但小黃毛卻感覺像是在推一座大山一樣,完全沒有撼動絲毫,夜星宇仍舊保持著伸懶腰的姿勢,並沒有被這股推力影響到,表情依舊愜意。
小黃毛頓時怒了,破口大罵道“我比!沒聽到啊?信不信老子……”
還沒罵完,夜星宇轉過頭來看了小黃毛一眼,明亮的目光有若實質,像針刺一般紮在小黃毛的臉上,令他臉頰皮膚隱隱生痛。
其實,夜星宇並沒有使用任何神通,針刺隻是小黃毛的錯覺,但夜星宇的情緒一旦從眼神裡釋放開來,的確會對普通人的精神感官造成強烈地衝擊。
小黃毛被夜星宇的銳利眼神嚇得閉上了嘴,不敢再嘰嘰歪歪,夜星宇卻沒有跟他計較,橫挪兩步跨出車外。
一個個麵相凶惡、眼神不善的痞子混混從麵包車裡鑽了出來,老虎最後一個下車,他是頭目,自然要有逼格,等小弟們都站好隊了,他才慢條絲理地推開車門跳出車外。
“虎哥!”混混們齊聲招呼著,個個精神抖擻,氣勢如虹。
夜星宇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戴著粗大金項鏈的惡漢,冷冷一笑“原來是你?”
“不錯!是我!”老虎獰笑著,臉上的橫肉輕微抖動,“上次估計沒把你小子給教育好,轉過頭來又把梁少給惹毛了,這次一定要讓你明白,有些人千萬不能惹,不然後果很嚴重!”
夜星宇沒有理會他,轉頭看向另一處,一輛黑色小轎車靜靜地停在那裡,在燈光照不到的陰影中,梁少凡正一臉臭屁地斜靠在車門上,嘴角揚起,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
“沒想到是我吧?”梁少凡上前幾步,走進車燈的照射範圍,得意地說道。
“不!我早就知道是你!”夜星宇淡漠回應,看著梁少凡的目光絲毫沒有情緒波動,就猶如注視著一件死物。
“操!死到臨頭了還要裝逼?”梁少凡沒有從夜星宇的目光和表情中看到畏懼,這讓他很不滿,覺得對方是在強撐,於是便扭過頭對老虎使了個眼色。
老虎會意地輕點著下巴,掏出一根香煙點上,吐出一個煙圈,然後才下令道“竹竿、二胖,你們兩個去廢了他!”
兩個地痞混混聞聲出列,一高一矮,一瘦一胖,名字很合乎規範,隻看體型就知道誰是誰。
竹竿彎腰尋覓起來,很快就從地上撿起一根半米長的木方子,而二胖仗著自己的體重,赤手空拳就撲向夜星宇,然而剛剛衝近對方身前,才將拳頭掄起,他就以比來時更快十倍的速度倒飛出去。
是真的飛了出去,雙腳完全不沾地,被夜星宇一腳踢飛,將近兩百斤的肥胖身體猶如被高速行駛的大卡車撞到一般,足足向後飛出了十幾米才落地,在雜亂的砂石地麵上擦出了一道一米寬的痕徑。
飛出去的二胖早就脫離了燈光範圍,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一動不動,令人看不清是死是活。
目睹這一幕的混混們個個都被嚇傻了,老虎大張著嘴,原本叼在嘴裡的香煙已經掉在了褲子上,而正準備衝上去的竹竿更是嚇得一哆嗦,剛撿起的木方子沒拿穩,“哐當”一聲又掉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