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又須臾,李惟儉便從主宅轉出來,也不曾帶丫鬟,施施然沿著小徑徜徉而行。
待轉過清盥齋岔道,四下觀量,便見睹新樓前站著一抹熟悉的身形。李惟儉信步而去,到得近前,司棋引著李惟儉入得樓內,這才壓低聲音道“四爺,二姑娘就在樓上呢。”
“嗯,我去瞧瞧二姐姐。”
拔腳要走,卻被司棋扯住。李惟儉看向其,司棋壓低聲音道“這月休沐——”
“不好說,此地往返京師不便,這兩個月都不太方便。”
聽得他這般說,司棋麵上略略幽怨。李惟儉便探手在那瑩柔上抓了一把“怎地?想了?”
司棋哼哼著應了一聲,待李惟儉收回手來,她便有些不舍。思忖了下,還是說道“四爺,有一樁事兒須得與四爺說了。”
“你說。”
司棋便附耳過來,低聲耳語了幾句。李惟聽得木然,繼而訝然道“二姐姐瞧了?”
司棋掩口偷笑道“圖冊子剛拿回來那日,姑娘還壓在了箱籠最底下。前兒下晌我隔著窗子瞧了瞧,就見姑娘偷偷捧著冊子,紅著臉兒觀量呢。”
李惟儉心下不知如何言說……司棋被自己馴養得,果然將其與二姑娘綁在了一處。為了能過門兒,私下裡攛掇著迎春瞧了那圖冊子。以迎春的性兒,自己軟磨硬泡一番,又不用破瓜,料想此番便能成就好事?
心猿意馬之下,李惟儉探手摸了摸司棋的臉兒,溫聲道“這月就算了,下月我定然抽空過去。”
司棋這才歡喜起來,忙道“四爺快上去吧,我在此間守著。”
李惟儉不再多說,撩開衣袍拾階而上。
此樓三層,二姑娘扯了謊,生怕被人瞧見了,因是這會子就躲在二樓角落裡,隻遠遠隔著窗子朝外張望。
聽得腳步聲,見來的是李惟儉,迎春頓時歡喜起來。
“儉兄弟。”她不敢高語,隻低低的喚了聲,往前迎了一步,又躑躅著駐足不前。
“二姐姐。”李惟儉笑著回應,三兩步行過來,扯了迎春的雙手,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道“幾日不見,二姐姐風采依舊。”
迎春羞怯著垂了螓首,道“儉兄弟也是呢。”
樓中窗子旁便有長凳,李惟儉牽著迎春,挪動長凳,二人靠著牆角落座。他手上把玩著,嗅著姑娘家特有的芬芳,按捺住心下躁動,撿著尋常話兒問了好半晌。
迎春這幾日一如往常,李惟儉此前給的二百兩銀錢起了大作用。如今司棋銀錢開道,雖還是跋扈性情,可府裡頭的下人、仆役都念著銀錢的好兒,因是再沒克扣過迎春的份例。
司棋又百般回護,那奶嬤嬤幾次三番來撿便宜,都被司棋罵走。因是迎春日子過得極為舒心。
她與姐妹們耍頑,也隻是溫溫柔柔嫻靜坐在一旁,笑吟吟瞧著,說話不多。
過往沒銀錢傍身時,姐妹們有個短缺,迎春也隻能在一旁瞧著。如今卻是不同了!
前幾日趙姨娘尋三姑娘探春鬨過了一遭,拿了一吊錢不說,還將探春的胭脂水粉一並拿了去。
探春氣得掉了眼淚,迎春難得有了姐姐樣兒,自己私下裡給探春補了一吊錢不說,還將自己多餘的胭脂水粉分了給探春。惹得探春好一番感念,這幾日‘二姐姐’長、‘二姐姐’短的,叫得極為親切。
再就是閒暇時,因著李惟儉不在,迎春心中便多了一份掛念。三不五時的就會想起李惟儉來。旁的都沒法排解,她便又繡起了荷包。如今那新荷包繡了一半,留待下次李惟儉回來時送上。
感知到姑娘家濃濃的情意,李惟儉心下動容。他勾搭迎春,更多的出自於憐憫,免得來日二姑娘落於中山狼之手。
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般濃厚心意,好似暖流般湧過心田,李惟儉不由得動了幾分真情。
因是他盯著迎春的雙眸,溫聲道“二姐姐,我想你了。”
“儉兄弟……我也是。”
話音落下,四瓣唇兒便貼在了一處,隻須臾迎春鼻息便粗重起來。又半晌,李惟儉雙手便不老實起來。解了褙子,探手握住那團螢柔……
樓下,司棋躲在門後守著。心下暗自思量,也不知自家姑娘自那圖冊子上得了幾分真傳。她是李惟儉手把手教導出來的,天分極高,動作起來不輕不重,極得李惟儉的心意。
這些暫且不去想,司棋轉念想著,二人這般行事,早晚擦槍走火……到時候她不就隨著姑娘嫁過去了?這姨娘暫且不指望,通房丫鬟是一準兒的事兒。
這幾次私會,司棋任憑李惟儉擺弄,極得其心意。她便想著,彆看晴雯那小蹄子心氣兒高,可真論起來,儉四爺更偏向誰還不好說呢。
待她得了寵,定要每日家磋磨那晴雯,讓那小蹄子與自己不對付!
正思忖間,忽聽得樓上傳來迎春的招呼聲“司棋,你上來。”
司棋又朝外觀量一眼,見果然無人,便拾階而上。到得二樓,便見自家姑娘羅裙半解,麵紅耳赤。
“姑娘,伱……”
迎春羞紅著臉兒道“我……我實在不會,要不,要不……還是你來。”
“啊?”
司棋本要開口拒絕,可一眼瞥見李惟儉腰身處,頓時心中癢癢,便垂著頭挪步過來,低聲道“也,也就是為了姑娘。”
“莫說了莫說了。”迎春抬袖遮麵,羞得不敢見人。
司棋趁機朝著李惟儉眨眨眼,旋即到得近前跪伏下來。一旁的迎春本要下去望風,卻被李惟儉扯住“二姐姐莫走。”
迎春掙脫不得,半推半就又挨著李惟儉坐了,須臾便被其逗弄得沉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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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惱了寶玉,因是也不曾去赴宴。
待傅秋芳打發丫鬟送來了飯食,黛玉本不想動筷子。可今兒舟車勞頓的,午間又不曾正經吃東西,到得這會子她的確餓了。
是以在雪雁服侍下用了晚飯,又聽寶玉等去了清盥齋泡溫泉,黛玉心下煩悶,也不想去湊趣,便領了雪雁自顧自在園中遊逛起來。
想著還不曾瞧過水中的錦鯉,黛玉便朝著窺魚橋行了過來。路過睹新樓,忽而聽得奇怪聲響,黛玉納罕著朝上觀量,便瞥見二樓窗口旁一抹熟悉身形。
仔細聽聞,又沒了聲息。
黛玉這會子心緒煩悶,想著每一回與儉四哥說過話兒,心緒都會好許多,便輕咬了下唇,開口招呼道“儉四哥?”
“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