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寧假裝毫不在意的嬌嗔控訴。
她不知道,自己眼裡閃過的受傷會不會被他發現了。
傅斯臣居高臨下凝視她的目光確實深不可測。
或許他看到了,卻沒有問,也沒有拆穿。
“江妤寧,彆試探我,是你根本不會真的來求我,彆想讓我有拒絕你的愧疚感。”
“……”
傅爺不愧是商界霸王。
這談判的心理戰手段非常高明。
江妤寧自歎不如,輕嘲地笑了笑說道:“我的小叔好厲害,難怪我會對你欲罷不能~”
隻是她的心裡笑不出來。
她現在能了解傅斯臣作為上位者的心態思維。
明知道結果,她怎麼可能再撞南牆?
兩人的關係本來就是身體的歡愉和互相算計。
越是清醒,越是克製沉淪。
可是,誰也想不到清醒著沉淪才是最可怕的。
“江妤寧,是你從來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傅斯臣低聲地質問,在判定她的罪名。
就像此刻,她明明這樣乖巧溫順地在他懷裡,身體之間再怎樣親密,心裡都隔著距離。
他真的很生氣她的清醒和理智。
憑什麼!就隻有他在發瘋越陷越深?
“小叔還想要我怎樣證明?”
倏地,江妤寧的臉頰貼在他的掌心輕輕摩挲,踮起腳仰首,是主動獻上她的雙唇。
“我說我愛你,說了也做過很多次,怎麼不算把你放在心上呢?我頂著出軌的罵名都要與你偷歡,我能給你的都給了,小叔你還想要什麼?”
傅斯臣眯眸審視著她身穿婚紗的模樣。
“那你選擇跟我走還是回江家?”
傅爺心裡很介意,小侄女連續三次都沒有選擇他!
哪怕是她的欲擒故縱,他也不是被擒的。
江妤寧眸光明亮地看著他,紅唇微啟,似乎是在斟酌該怎樣開口回答。
“夠了,我不想聽!”
“?”
傅斯臣意識到江妤寧是要拒絕他。
他的自尊心受不了。
更後悔,不應該問出來自取其辱。
“這一次由我來選擇。”
傅斯臣看著她,試圖挽回麵子:“是我決定要走,你回江家後就好好反省,要記住今天能順利退婚是你欠我這個情夫的。但是你失信失約於我,必須要主動認錯補償,我等你。”
他以退為進地等著江妤寧主動來哄。
“哦。”
江妤寧聽懂了。
小叔似乎沒有生氣被她利用,而隻是生氣她不夠在意他。
此刻,傅斯臣很是傲嬌,假裝瀟灑地推開懷裡的她。
江妤寧的選擇當然是必須要回江家。
…
鄭麗君等到江妤寧回來了。
“都給我跪下!”
這時,穿著婚紗的江妤寧和受傷的江依蔓都跪在客廳裡。
“我教出來的好女兒竟然都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誰給你們膽子敢忤逆反咬我?如果當年不是我的善意領養了你們,你們能在江家好吃好喝、穿名牌坐豪車當江家小姐嗎?”
聽著她顛倒黑白的馴狗管教,江妤寧和江依蔓心裡都是麻木的。
把她們關進地獄的魔鬼怎麼有臉說這是恩情?
“江妤寧!淩家出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鄭麗君帶著壓迫感走到她麵前,冷聲質問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有奸夫!他是誰?能讓你有膽量敢逃婚?怎麼現在你翅膀硬了想離開江家?”
芊芊在醫院裡等著做手術。
江妤寧必須要繼續演乖。
“媽媽,我哪有能讓淩家破產的本事。昨晚偷偷溜出去是我和外麵的野男人貪歡,他是我在夜場認識的,我和他就隻是在床上享受纏綿而已,誰讓俊風不舉呢!”
她的奸夫肯定要藏好!
“嗬,我還真是低估了你,原來你才是最聰明的。”
鄭麗君現在懷疑的不是江妤寧的奸夫身份,而是她竟然能裝乖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