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寧的眼神又嬌又凶。
她放肆張揚著嫵媚嬌嗔的姿態,偏要躺著向他質問。
此時,傅斯臣心神微動。
前一秒他還在吃醋她在意陸修廷,下一秒就沒有防備地被她撩了。
眼底正在嫉妒的怒意,被她的輕柔安撫擊碎。
“我認了,是我說錯話。”
傅斯臣順勢俯身,撐著手臂在江妤寧的身側,避開沒有壓著她的頭發,低頭慢慢貼近她。
“寶貝今晚要繼續享用我,彆客氣。”
“你在求我嗎?”
江妤寧眨眨眼睛,伸手勾住傅斯臣的脖頸,抬頭用柔軟的雙唇蹭了蹭他的下巴。
“你喜歡我求我,我就求你,做情夫最重要的就是聽話。”
傅斯臣煞有介事地配合著角色扮演。
聞言,江妤寧笑眯眯地貼著他的脖頸蹭到喉結處,不親也不咬,就是癢癢地弄他。
“那你要特彆聽話,我才會獎勵你。”
“嗯,比如?”
傅斯臣懶洋洋的眯眸,毫無防備地被她撩撥到鬆懈。
他真的無法抗拒她的主動。
於是,江妤寧繼續摟著他壓到自己身上,隔著西裝外套的遮擋,她的身體想要被他的體溫包圍。
“比如今晚,我要你……抱著我睡覺。”
“睡覺?”
傅斯臣挑了挑眉,意識到小狐狸在玩花樣騙他。
繼而,江妤寧的手掌探進他的浴袍,摸著他結實的胸膛和腹肌,故意說道:“當然隻是睡覺,我今晚很累的,情夫也要配合做我的專屬枕頭。
說起來今晚的相親好像都不順利,情夫找不到新歡的話,那我們的遊戲也就暫時繼續了。”
傅斯臣被她氣笑了。
“嗬,小侄女的意思是,你還要用江家三小姐的身份繼續參加這種相親的聯誼?”
“有什麼問題?你在我麵前是情夫,你在彆人麵前也是傅爺。”
江妤寧明顯感受到他的怒意,她當然知道自己這樣躺在他身下有多危險。
下一瞬,她趴在他肩膀處笑聲道:“情夫是不是忘記了你還要生氣的事情?我還沒有哄你呢,難道你自己已經好了?退婚後,我和你的關係肯定也會發生變化。”
傅斯臣沒有說話。
還要生氣?
剛才的愉悅早讓他忘記了!
他現在的冷靜,是事後的溫存裡他還沒有抽離,卻被江妤寧算計了。
怎麼能忘記他和江妤寧是在纏綿關係裡爭奪做勝者呢。
小狐狸不容小覷,明明躺在他的身下,卻隨時都可能翻身將他壓製。
“你睡完我就說這話?”
“情夫,我隻是在提醒你。”
江妤寧的手在他的浴袍裡摟著他的腰,腦袋貼著他,親昵地蹭了蹭。
“我說過我是壞女人,是我先引誘你的。如果你這樣無限縱容我弄你的心態,我就真的要被你寵壞了。情夫彆太好哄,你要等我先忍不住來找你。
這樣你才能做到對陸律師說的是你在享用我,而不是我一次次享受你的主動。”
“……”
被拆穿自己一次次都先失控忍不住的廉價。
傅斯臣很後悔,所以他惱羞成怒。
“可是我等到的是你今晚來參加聯誼會相親,這也是你想欲擒故縱地釣著我嗎?”
“情夫還挺好釣的。”
江妤寧沒有否認。
事實上,她根本就沒有這樣想過。
傅斯臣親口說過不會幫她,她也沒有想過要完全依附這個男人。
既然是這樣,那她的心裡就要區分清楚。
她和傅斯臣的纏綿恩愛也是她算計他的誘餌罷了。
莫名的態度轉變,都是她沉淪感情的時候,突然清醒地強製克製。
“釣到了我,你不是更應該要抓緊嗎?”
傅斯臣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
麵對他,江妤寧不能讓自己露出破綻。
“情夫要相信我肯定會抓緊你,否則剛才我也不會和你一起看歡愉的煙花。可你喜歡我的主動,想交主導權給我,也要有耐心我會把握遊戲的尺度和分寸。”
“原來,你是覺得我太強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