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寧承認自己的感情顧慮太多。
那是因為,她和傅斯臣之間的身份差距實在太遠了。
沒有相愛的兩人被捆綁在一起,往後的生活都會是痛苦的。
這些年,她生活在江家牢籠真是受夠了!
如果明知道傅斯臣不愛自己,她哪有勇氣把未來和寶寶都當作賭注。
“你愛我了嗎?”
傅斯臣聽出來江妤寧的試探,內心防備的不答反問。
他的指腹輕揉她的耳垂,漫不經心地說“現在是你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不是我和你做交換。傅太太是你想要的身份,那麼結婚就不是你愛我的證明。”
“結婚的事情,你也可以考慮考慮。”
江妤寧記得二叔說過,傅斯臣不會因為愛誰而結婚。
她提出結婚也被他明確拒絕過幾次。
因為傅斯臣不屑騙她,如果他真的同意結婚,那一定是他的真心想法。
她希望自己的勇氣是來自他回應的安全感,而不是她單方麵要付出自己全部的愛。
“小叔,愛是互相的,所以才叫相愛,不是隻有我愛你。”
感情裡的平等是江妤寧的堅持。
可是,對於身份權勢都高高在上的傅斯臣來說,他的一生都是享受不平等的勝利者。
如果要他在感情麵前卑微地俯首稱臣,那就是要折煞傅爺的驕傲。
傅斯臣對有這種野心的江妤寧應該要生氣。
但是,他的心裡很猶豫和矛盾,這也是他壓不住對她的失控貪婪。
現在的情況是傅斯臣不願意對江妤寧放手,也沒辦法和她結婚。
“我隻要你愛我。”
傅斯臣知道結婚是能將江妤寧永遠留在身邊的方法。
然而,他不僅僅是傅斯臣,更是傅家家主。
江妤寧或許可以做他的老婆,但是她不能做傅太太。
公開她的身份,她就會被牽扯進傅家的明爭暗奪,昨晚的危險不會是最後一次。
“你愛我,繼續做我身邊的女人,就是我想要的報答。”
最後,傅斯臣縱容私心想用這種關係留下她。
江妤寧聽到他的回答,突然自嘲笑出聲,她真的要死心了。
“小叔有沒有想過我也需要愛,你的要求好過分,我不想答應你。”
“嗬,說清楚,你是想要我的愛?還是想要初戀的愛?”
傅斯臣眼底壓製著醋火。
聞言,江妤寧想要回答的時候,突然被外麵的敲門聲音打斷。
“斯臣,你在裡麵嗎?”
蘇晚晴經曆早晨的事情,這會連大門都沒有進來,就站在外麵卑微詢問。
“路易斯剛回來可能有點不習慣,在鬨脾氣想要見爹地,你能過去哄哄他嗎?”
傅斯臣沒有回應,他不想去。
他印象裡的路易斯並不會這樣鬨彆扭。
可是,江妤寧坐在他的懷裡,捕捉到他蹙眉的反應,誤以為是自己礙事了。
“小叔現在沒有時間。”
江妤寧替他回答後。
下一瞬,她突然欺身吻向傅斯臣,故意糾纏著他的雙唇,像是手段明顯的挑釁示威。
傅斯臣驀地眯眸,看到她並不是吃醋撒嬌,而更像是想和他對著乾。
他想要拒絕這種沒有誠意的吻。
結果,江妤寧偏要緊貼在他懷裡,繼續用唇舌輾轉碾磨地阻止他離開。
哪怕是她耍心機的親吻,傅斯臣都覺得很享受。
可同時,他也厭惡自己對她的失控。
因為江妤寧剛和陸修廷見過麵。
他卻被嫉妒蒙蔽理智,在這裡喝酒等著她回來解釋。
一時間,他難以麵對自己的可笑,動作稍稍用力推開了懷裡的江妤寧。
傅斯臣起身的時候,江妤寧就側身跌坐在沙發上。
她眼裡閃過抑製不住的難受,卻在抬頭看著他的時候笑了起來。
小叔果然是偏心蘇晚晴和路易斯。
對她竟是久違的禁欲。
傅斯臣沒有回頭,試圖壓下眼底被她撩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