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寧不想再和傅斯臣親吻。
下一瞬,她故作驚恐,隨手從包包裡拿出一把小刀朝著他。
“你不要再靠近我!”
她知道房間裡有報警鈴,急忙按響。
遊輪宴會的保安怎麼可能是傅斯臣的對手,但是有保安在,他應該要顧點臉麵吧。
房間裡光線昏暗。
一閃而過,是沈妤寧手裡危險的刀刃。
傅斯臣停下逼近她的腳步,並不是忌憚,而是不想她錯手傷到自己。
保安還沒有來,他懶洋洋抬起手臂,把房間裡的燈打開了。
沈妤寧不適應光線還眯了眯眼睛,呼吸因為他的吻急促起伏,防禦的動作也阻止著傅斯臣的靠近。
“裝得還挺像。”
傅斯臣蹙眉,聲音陰陽怪氣的嘲諷。
她怎麼可能認不出來他的氣息,和他的親吻。
這曾是兩人最親密的纏綿。
聞言,沈妤寧順著失憶的身份抬眸望向傅斯臣,原本恐懼的表情慢慢平複,變成一種冷漠的審視。
“這位先生,怎麼又是你?”
她輕不可見地深呼吸,背脊靠著後麵的牆壁,手裡還是握著小刀。
“我和你今晚是第一次見麵,你好像把我認錯其他人了?可是你偷偷闖進我的工作室,還意圖不軌地強吻我,你知不知道我能報警起訴你。”
“情夫送上門獻吻,你不滿意嗎?”
傅斯臣高大的身影站在燈光下,麵容俊美迷人。
他輕輕舔了下,嘴裡被她咬疼的傷口,懶洋洋用指腹擦拭嘴角的血跡。
“真甜。”
久違的親吻,讓他沉寂的內心不受控製地悸動了。
一個巴掌換一個吻,也值得。
“你是不是有病?”
沈妤寧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傅斯臣,越是單獨相處,越是不能被他發現破綻。
否則,這個遊戲就不好玩了。
“什麼情夫?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不會是有妄想症吧?”
三年前兩人之間所有的點點滴滴,都被現在的她否定了。
倏地,傅斯臣審視著她眼裡竟然沒有其他情緒,很明顯是他有點慌了。
“江妤寧。”
“我不是江妤寧。”
沈妤寧反駁。
她衝著傅斯臣笑容明媚,聲音冷漠“先生,你真的認錯人了。”
像是突然覺得嘴裡的血腥味不舒服,她擰了擰眉,放下小刀,抽著紙巾擦拭嘴唇。
“你不會是對我一見鐘情,所以故意用這種方式來搭訕吧?這個理由我能接受,總比你心裡想著其他女人,要我做替身的好,不過我回答你剛剛的問題。”
沈妤寧漫不經心地眨了眨眼睛,對傅斯臣說道“可是在我吻過的那麼多男人裡,你的吻技不太行,想色誘我還不夠資格。”
一句話,兩個雷點。
傅斯臣的臉色瞬間陰沉恐怖。
“你吻過多少男人?如果我剛剛的表現沒有讓你滿意,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堂堂傅爺哪能受得住這種挑釁刺激,他的占有欲在眼裡燃起熊熊烈火。
沈妤寧目光一冷,正想要再拿刀抵製的時候。
“連小姐。”
遊輪的保安趕了過來。
此刻,遊輪也緩緩停泊在碼頭,外麵熱鬨的聲音都是賓客在離場。
“你們把我房間裡的不速之客請出去,他騷擾到我了。”
沈妤寧反應過來,給關梨梨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