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寧和傅斯臣一起出現在記者的鏡頭裡。
她沒有讓他說話,也沒有讓記者提問,不會有任何影響到他的事情發生。
傅斯臣現在的戒備心非常重,是一種清醒的自我認知,所以他不願意見到家人,不是厭惡,而是保護。
此時,沈妤寧守在他身邊就像是他的家人,是他的妻子。
麵對記者說完話,沈妤寧和傅斯臣牽著手上車離開。
當傅老爺子在新聞裡看到這幕畫麵,內心受到了震蕩的影響。
回到彆墅的時候,沈妤寧和傅斯臣也沒想到老爺子會來。
這兩天反而是傅柏州沒有時間,他想要幫著處理傅家的事情,這才是傅斯臣最需要的。
麵對父親,傅斯臣的心境像是再次受到影響,不算是他的怨恨和責怪,而是他並不習慣在彆人麵前示弱。
“妤寧,我和你說兩句。”
傅老爺子也知道,並沒有刻意和傅斯臣說什麼。
聞言,沈妤寧微微詫異沒有拒絕。
“你說得對,是我錯了,是我沒有照顧好傅家的三個孩子。我認為自己的成功,是傅家的成功,而作為丈夫和父親,我竟然都是失敗的。以前我不同意你和斯臣在一起,因為你們曾經是叔侄,但是現在江妤寧已經不再是你的名字。”
傅老爺子眼神裡都是真摯,對她說道“以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現在看著斯臣這樣,我完全幫不上他,隻有你能陪著他,你才是他最需要的解藥,我就把這個兒子交給你了。”
沈妤寧聽到這句話笑了起來。
“好,傅斯臣我收下了。”
等傅老爺子離開後,傅斯臣站在彆墅門口等著她。
沈妤寧吩咐管家去準備晚餐,她看著時間,從包包裡拿出來傅斯臣要吃的藥。
“要我喂你嗎?”
她一手拿著藥,一手端著水。
傅斯臣不想她再碰到藥,直接走到她麵前,麵無表情地把藥吃下去。
“嗯,真乖。”
沈妤寧吻了吻他的薄唇當作是獎勵。
“我本來是想給你親自下廚,想要照顧你。但是我廚藝不好,就怕我做出來的菜是虐待你。這種時候也不能讓你下廚,那我就陪著你多吃點,晚上還有工作要處理嗎?醫生說你現在也要多點休息。”
傅斯臣不太想說話,卻也會在沈妤寧說話的時候認真看著她。
“嗯?”
“嗯。”
受到藥物影響的情緒是一種不受控製的低壓消極。
吃飯的時候,沈妤寧看到他也沒有胃口,她還要勉強喂到他嘴裡,讓他多吃點。
眼看著外麵的天色晚了,傅斯臣發現她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要睡這裡?”
“對啊,不然你要我去哪裡睡?”
沈妤寧眨眨眼睛,表情有些委屈的說道“恩恩和哥哥都在海城,你不會是想要我一個人回酒店住吧?你不想我留下來?可是我也不想自己待著,這裡也是我家不是嗎?”
“那你睡恩恩的臥室吧。”
傅斯臣提出來分房睡,是不想兩人太親密容易有無法預知的事情。
“不要,你為什麼要躲著我?害怕我嗎?”
“我害怕的是自己。”
傅斯臣把沈妤寧視為心裡最重要的人,當他自己存在危險的時候,他想要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