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娘想要一個孩子,作為一個丈夫梁川覺得自己簡直不當人子。自己連媳婦的心思都沒考慮過,還以為藝娘是生病了。說自己是不解風情呢還是榆木疙瘩好?
梁川開始要正視這個問題了,前世如果還有牽掛,那隻有自己的兩個父母,人生最苦莫過於子欲養而親不待。但是如果自己在這個世界留下自己的血脈,恍論大夢一場,即使在夢中,自己肯定也會像思念自己的父母一般,牽掛著自己的孩子,屬於哪個世界都不好,哪裡都有牽掛,最是藝娘跟能自己一起回去,又回著父母能在此終老,未嘗不可喲。。
平心而論,自己打著燈籠也再找不到藝娘這樣的賢惠的好老婆。在自己落難最慘的時候,藝娘不離不棄,咬牙陪著自己渡過了小米野菜的時光,每天給自己換藥,就怕哪天自己扛不住,偷偷地走了,她沒走。夫妻本事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有多少夫妻隻可同甘,不能患難,有多少人要車要錢要房,隻有這個好姑娘,予取予求,從來沒有非份之想,為自己付出了她的所有。
不管怎麼樣,是該生一個孩子,讓她的心安定下來。總會虧欠那些愛你的人,回去不曾經剩下無可奈何,最忍負的,是眼前人。
生孩子這事雖說是看天意,不過也是講究方法的。掌握科的排卵期,能讓女人的受孕機率大大提高。問藝娘排卵期是什麼時候,得到的回答隻幾個大大的問號,沒辦法了,為了不錯過每個排卵期,梁川隻能當起勤勞的農夫,每天兩次,早晚辛苦的耕耘著自己的責任田,比牛郎還賣力,抱著不懷孕不罷休的目的。可憐了梁川家的那張床。
說也奇怪,以前初試,過後總無儘的疲倦感,恨不能一天不動,倒頭就睡。可是自從換了個身體,渾身總有使不完的勁,哪怕天天與藝娘早夕梅開二度,還是愈戰愈勇,神力無窮!活見鬼了。。
都說女人銷骨金刀,紅粉骷髏,難道還能是陰陽雙修?梁川早上一番,再上山慢跑,現在已經能邁著小步子在林子裡小跑,摔的次數也愈發少了,即使縱情生色,可是非但沒有頭暈耳鳴,腰膝酸軟之感,反而完事之後,神清氣爽腳下生風,漸漸有一種蝕骨的滋味,欲罷而不能。
老馬尚會失蹄,何況梁川。梁川赤著腳,在山林裡自由穿梭,跑出感覺了,速度不由自主就上去了,眼睛光看著頭上的枝椏,又忽視了地上老樹盤根,一個踉蹌,又摔了一個狗吃屎,啃了一嘴的泥,嘴裡還塞了兩根野草。
樹林裡蟬鳴愈噪,就像在嘲諷失足的梁川。梁川恨恨地坐了起來,嘴裡罵咧了兩句,抬頭想找出這隻好事的知了,嘗嘗炭烤金蟬的滋味,讓你再嘲笑老子!
灰黑的知了隱匿在樹皮之間,不易讓人覺察,但是抬頭一看,發現了一種難道的山貨—薜荔。林子裡放眼望是一片碧綠,遠遠還不容易發現這種野果子,樹形高大如車蓋,枝繁葉茂,花雪白而小,不易發現,綻開如蓮,果子青如雪梨,掛在枝頭搖搖欲墜,大都還未成熟,可是也有不少開裂。細細一看,這種果樹不是木本,而是藤狀的寄生植物,蜿蜒長在一棵大樹之上,汲取著樹與大地的養分。
南方多物產,此言非虛。山上各種野貨隻有你沒找到的,沒有你找不到的。跑完步,梁川摘了一袋開裂的成熟薜荔,五個形同雪梨的薜荔。這種果子在後世可不多見了,少數多山的省份還有,城市化進程中大部分人還是失去了這種童年的回憶。
回到家中,梁川拿出勺子將薜荔中的果肉儘數挖出。拿出一塊乾淨的紗布,綄洗之後,包裹住薜荔果肉。拿來一個木盆,盆裡倒滿清水,將紗布中的果肉浸入水中。兩隻大手用力地反複捏揉果肉,直到水裡出現粘稠感,就差不多成功了。取出紗布,靜置片刻,木盆裡會凝結出晶瑩剔透的粉凍,這就是薜荔果凍!當然叫涼粉也不是不可以。
家裡人見梁川從山裡回來,一聲不坑,自顧自地又開始鼓搗稀奇的東西,端著個木盆不知道在擠著什麼,大熱的天,也不嫌累,看著都讓人流汗。
薜荔粉放置了一個時辰,總算全部凝結成了果凍。梁川拿了幾根甘草,放了一點金銀花,這些都是家庭去熱降火常備的藥材,野地裡就能采到。放鍋裡熬出了一鍋微微帶甜草湯,一個時辰加點清涼的井水,甘甜清冽。要是地裡的甘蔗成熟了,榨一點蔗汁加進去,味道會更好!
梁川舀了一碗涼粉,加了一些甘草湯,端給學堂裡正在休息的孟良臣,這位先生講了一天的課,嗓子眼再添點柴都能生火了。
“嘗嘗!”梁川將粉遞給孟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