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哥兒,你看這幾副對子怎麼樣?”
萬達分店裡站著兩個書生,兩個身高相仿,隻不過一個流裡流氣,臉上還貼著一塊治膿瘡的藥膏,一個相貌周正隻是身上的衣衫差了許多,身上的青衫洗得泛白,人靜靜地看著看著幾個對子:“這個難度有點大,我對不出來。”
葉小釵從店裡走出來,自從來了清源小釵整個人精神色好好像更好了,不僅麵容更為清麗,身材也更是姚挑迷人,款款地從裡屋走出來,打掃衛生,現在店裡沒能賣東西,自然也不用接待客人,見這些學生在店裡看對子,隻是莞爾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個叫彥哥兒的突後突然看到葉小釵莫名地看呆了,失神地怔住了。旁邊的同伴揚手在他麵前掃掃了,他才回過神來:“你乾嘛。”
“我看你都出神了,趕緊喊喊你啊。”臉上貼著膏藥的小哥賊兮兮地說道。
葉小釵好像看出了點什麼,氣呼呼地說道:“你們兩個書生這麼無禮,在我們店裡還敢拿我尋開心。”
彥哥兒全名叫文博彥,祖籍是山西介休,不過現在一家人也都住在清源,他第一眼看到葉小釵也是心頭的小鹿一撞,亂了自己的方寸。連忙慌亂地解釋道:“小生不是有意要冒犯姑娘的,隻是看姑娘佳人之色,一時有些失神!”
葉小釵要是以前那此肯大罵一聲討厭然後臉色緋紅地跑進屋子裡,自從大蜚山下來之後,她哪裡還顧忌這些世俗禮節,當場就插著腰大罵:“你個讀書人好不知羞恥,先是輕薄於我,接著又出言挑戲,難道你們先生教給你們的禮義就是這樣的?”
文博彥旁邊的這個人叫作唐介,兩個人自上一輩起就是穿同一條褲子的狐朋狗友。隻是文博彥的老爹是個書生,唐介的老爹是清源本地最大的黑社會組織頭目,不讀書就算了,平生就喜歡出入澡堂酒樓賭場這一類的三教九流場合,鬼知道這兩個人竟然能走到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龍生龍鳳生鳳,兩個人的兒子一模一樣,文博彥也是喜歡讀書,唐介卻是不學無術,成天穿著一件書生服,怎麼看怎麼彆扭,走在街人彆人都以為是偷的。
兩個人沒想到這一個掃地的姑娘都這麼潑辣,兩個人什麼情麵沒見過,湊在一起說一起談論詩書是不可能了,可是一起喝酒玩樂沾花惹草那是少不得的,遇見過的女人也不在少數,就沒見過這樣的,還能讓他們兩個人吃癟的,兩個人也算牙尖嘴利,愣是被葉小釵罵得啞口無言。
見葉小釵賭氣走進去了,隻看眼巴巴地屁股後麵追聲道:“姑娘誤會了。。”一隻手還留在空中,久久地舉著放不下來。
這時,沈玉貞從屋裡走了了來,她本就是一位冰山美人,臉上四季常掛著冰霜,除了對梁川還有家裡的幾個女人,其他人難得能讓她有好臉色看。她黑著臉走出來看著兩個人,冷冷地說道:“剛剛就是你們兩個欺負我小釵姐姐?”
這次換唐介看得呆了,沈玉貞比起葉小釵還要漂亮還有一股子迷人的風韻,久在風塵中讓她練出一身如何吸引男人目光的絕技,一出場便驚豔到了唐介這個流氓書生。文博彥也看出沈玉貞那天人之姿,不過他更欣賞葉小釵的那股子潑辣勁。
老話怎麼說來著的,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
唐介伸出胳膊肘捅了捅文博彥,朝他使了個眼神,眼神裡說道:“彥哥兒,你看,這個妞更漂亮啊!”
文博彥自然也看得見,他倒是很奇怪,兩個女人麵容都相當的漂亮,在這個小店竟然在做一些打掃之類的工作。
他看到沈玉貞來者不善,自然不肯吃虧,也說道:“姑娘誤會了,我剛剛隻是見你口中的‘小釵’姑娘有點情不自禁,言語上有些孟浪了,並不是存心想輕薄兩位姑娘。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兩位姑娘見諒。”
“看你們也是本地的書生,好好去做你們的學問吧,肚中沒有三兩墨水便要到處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