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因為事出突然,環境也比較特殊,在興化大牢裡梁川雖然對石頭兩個保鏢的身份很感興興趣,可是畢竟沒有了解的餘地。
後來出獄了再提這些事的興趣也就淡了許多,久而久之就給忘了,沒想到今天以這麼一個誰都想不到的方式再次重遇。
梁川一開始就是震驚於他們的身手,還有他們的背景。
在梁川看來,他們的身手完全不亞於李初一那種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狠角色,不出手則矣,一出手就是穩準狠的架式,現在跟這個唐介站在一起,還叫唐介的家人大哥,該不會是一個黑社會組織吧?
難道以後自己要麵對這樣一幫人嗎。。
一想到這個環節,梁川立時就笑了。
“兄台你怎麼稱呼?”
梁川開始留意這夥人了,如果原來隻是唐介幾個小無賴來一百個他也不怕。現在這些人神出鬼沒,身手又明顯在自己之上,要是不留心,隻怕不知道怎麼死的。
“在下秦京。”
“原來是秦兄,小弟有幸。”
秦京講話斯斯文文,旁邊的那個黑粗大漢則是一臉的凶悍,兩人站在一起格格不入。
“兄弟有恩於我,晚上這事我也看在眼裡,是唐介有錯在先,挑釁兄台。隻是以後兄弟路上遇見凡事留一線,對我這賢侄多多擔待,不要讓兄弟難做。”
這是在梁川提醒啊,不過總算是一片好心,梁川笑道:“沒問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也休怪我無情!”
秦京細細玩味著梁川的話,無奈地搖搖頭,他也見識過梁川的‘罕見’手段,還有臨危不懼的那種果敢,絕不是一顆隨便拿捏的爛柿子,梁川的身手迅捷凶悍,殺伐果斷就是底子粗糙了一些,否則不失為一位高手。
現在隻希望唐介不要再腦袋發熱了,不然有苦頭吃了。
“再次謝謝兄弟高抬貴手,秦某銘記在心!”
說完秦京行了一個禮,看都沒看其他幾個混子,把唐介扶了起來往回拉,唐介還不依不饒,秦京與旁邊的黑大漢兩人彆著他的手臂,由不得他不跟自己走。
梁川看了一眼地上的幾個混混,扔下一句:“下次再來老子跟前鬨子就劈了你們!滾!”
一個美麗的夜晚就被這些人給攪了,人生就是這樣,有時候莫名其妙的就得罪人了,你不犯人人都打上門來了,沒有自保的實力,隻能隱忍。
第二天,承天巷萬達店裡。
一大早的,梁川還在熟睡,招弟就來叫門:“三哥彆睡啦,外麵來了一個人怎麼轟都轟不走。”
梁川也裡一咯噔,難道昨天唐介那廝這麼冥頑不靈,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什麼人?”
“是一個乞丐!”
“什麼?大清早的哪有什麼乞丐?我告訴你大清早就沒有做乞丐的,要是大清早能起得來,有這份毅力,還會淪落到做乞丐嗎,隨便做份工種點地哪裡會淪落到做乞丐?”
招弟一聽十分讚同地點點頭:“不過那乞丐有點年紀了,怕是早上睡不著起得早,這年紀攬工也攬不到了吧。”
梁川心想這清源人多林子大什麼鳥都有,果然不像鳳山鄉下,乞丐想乞討也找不到自己家去。
大清早的,媽的,還轟不走了,隻怕沒有這麼簡單。生意開始做了,麻煩也就來了。
梁川下樓一看,隻見大廳裡坐著一個胡子泛白的糟老頭子,身上的衣服都有磨得有點亮,腳下的鞋子看得見好幾個洞,老人的眼睛很小,像兩綠豆一樣貼在臉上。
趙小品的母親給他做了一碗麵的樣子,老頭子正抱著麵吃得秋秋直響,麵裡沒多少油星子,老頭也是吃得津津有味,看著是餓得不輕。
“吃慢著,灶台上還一大鍋,沒有跟你搶。”趙小品的母親心地純良,給這個老頭下了一鍋麵。
要說這清源這地方乞丐也極少見,幾乎是人人都有活乾,少有所教老有所養,淪落到無家可歸的人是極少。
趙母端來又端來一大碗麵,老頭第一盆已經見底了,連湯汁都沒有剩下一滴。
“這麵饞人。”老頭子雖然一身破爛,可是身上倒是挺乾淨的,見趙母又端來一碗,朝人家施了一個委婉而客氣地笑容,才從容地吃下一碗麵。
那一碗麵的份量可不小呀,老頭的身板不比那燒柴棒粗多少,怎麼就能裝得下那麼多的麵!
梁川漱洗完畢,慢慢地走了過來,看到老人吃白食吃得還挺香的,輕輕咳了一聲,坐到老頭對麵。
老頭頭不動眼皮動地瞄了一眼梁川,煞有介事地說道:“年輕人你這喉嚨有痰,這幾天可要少喝點酒啊。”
梁川白了他一眼,就你話多,這麼自來熟。
“吃飽了嗎?”
“還沒,飽了幾個月了,總算有頓飽飯吃,我可得把先前餓下去的都吃回來。”